“薛敖兄,你这是什么话呢?什么叫住那么多废话,多了会砸舌头,薛染兄这才说几句话,怎么就话多了呢?”
杨神很是不赞成的说了起来,似乎要为薛染讨回公道。
“没事,我哥哥就这脾气,几位仁兄不要往心里去。”薛染调皮一笑,看了一眼薛敖,吐了吐舌头。
这一幕及其隐晦,而且杨神占的角度不一样,压根就看不见。
不仅仅是杨神,就连抗大刀的男子也没有看见,当然并非抗大刀男子所占角度问题,而是抗大刀男子心里不爽,觉得杨神,方天衍跟薛染关系要友好一点,有些嫉妒,所以扭过头没有去看。
但方天衍一直留心着两人的举动,对此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最让他意外的是他只是说了一句薛鳌就引起薛敖这么大反应,隐隐约约间似乎他们还真的认识薛鳌。
随即,方天衍微微一笑道:“薛敖兄台也别忘心里去,我不过将薛敖说成了薛鳌,其实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而已。”
方天衍这话说的及其含蓄,既证明自己说过薛鳌,又巧妙的将尴尬化解,同时更是留心观察,想再次从他们的神态变化来判断他们究竟认不认识薛鳌。
奈何,薛染也没有多少,薛敖更是脸色冰冷,没有多言,不仅仅没有多言,甚至连表情也未曾发生任何变化,即便是方天衍也难以发现他们到底认不认识薛鳌。
“那薛染兄,我看你们穿着打扮,并非普通平穷修士,为什么连个随从也没有!”进入大墟大多数都有随同,如方天衍有楚优璇,刘光,吴长老,他有杨白,杨日,杨飞,杨升等人,不禁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这个,大刀兄也不是只有一人吗?”薛染看向旁边生着闷气,觉得跟他们简直就是受罪,却几次想插嘴都插不上的扛着大刀男子道。
“嗯,这个,我不叫大刀兄,我叫刀霸!”扛着大刀的男子饶了饶脑袋,面色惨白,觉得说他大刀兄是对他的不尊敬,不过此刻,他乃孤家寡人一个,即便薛染的话对他来说有那么几分不爽,倒也并没有让他有多反感。
“刀霸,好霸气的名字!”薛染竖起拇指,赞扬道。
旁边的方天衍,杨神内心直呼妈卖批,扛着一把大刀就叫刀霸,要是扛着一把大剑那岂不是要叫剑霸了。
当然,两人只是内心嘲讽一番,倒是没有说出来。
说说走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几人头顶愈发燥热,虽看不见太阳,但总觉得脑袋放在火堆上烧烤,头发丝都快要融化了。
尤其是刀霸,脑袋又大,大刀又大,滚烫滚烫的,让他无比难受,几次喘气想叫几人停下来休息,只是碍于自己刀霸的名字,硬生生的撑着。
“这天气很不正常啊!”扛着大刀男子受不了了,拿出葫芦咕噜噜的喝了几口,浑身才舒服一些,而就在此时,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条小溪。
溪水清澈明亮,喘喘流淌,周围生长着几株柳树,碧叶徭役,洒出几抹绿霞,绿霞倒影水中,看上去多了一份生机。
几人加快脚步,直奔小溪,尤其是扛着大刀,圆头大脑的男子,更是呼喝一声:“马蛋,终于可以好好的泡上一泡了,这感觉实在是舒服!”
轰隆一声,庞大的身躯顿时卷起无数水花,白亮亮的水花洒落在柳树旁边的地上,发出滋滋滋作响之声,仿佛这根本就不是溪水,而是熔浆。
果然,扛着大刀男子刚躺下去,顿时就嗷嗷惨叫飞奔了出来,刹那间整个人仿佛被煮沸了一样,皮肤红潺潺的仿佛要脱落下来,脸上的几乎更是蜡黄蜡黄,有几滴油珠缓缓滚落。
这一幕看的方天衍,杨神,薛敖,薛染四人彻底变了颜色,疑惑着:“这不是溪水,这是熔浆。”
心底更是暗自庆幸没有像刀霸那样鲁莽,那样冲动,否则结果就是自己惨叫了。而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刀霸又惨叫几声,快速从柳树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嚎叫道:“啊嗷嗷,这不是遮风挡雨的柳树,这特么热量比小溪更猛,就像是烈火一样焚烧。”
四人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头发都冒烟了竟然还有闲工夫把柳树说的那么详细。
方天衍眉头暗蹙,一把拿出一瓶水直接朝刀霸脑袋上倒了下去,瞬息,刀霸心底一凉,浑身都无比的舒服,不过四人却看得眉头眉毛横飞,瞪得双眼都快飞奔出来了。
刀疤脸上的皮肤,头上的头发,身上的皮毛,如同刮皮子一样,刷刷刷直接脱落,肉眼可见,就那么几秒之间,他已经彻底的变了模样。
光溜溜的脑袋一毛不剩,蜡黄的脸蛋血肉模糊,还有些肉熟了的气息,双眼泛白,起了一层水泡,看上去无比的让人难以承受,更看着都觉得好难受。
刀霸快速俯卧在地,身体扭动几圈,刹那间变成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蟒蛇看向方天衍,杨神,薛染,薛敖等人,摇晃着脑袋,吞吐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