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个方向开了过来。
到了厂房,雷兰亭还没到,在一盏亮灯下,董锵锵从背包里掏出下午才买的驾校模拟试卷,边抽烟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辆银色面包车徐徐开进工厂,车停下时,一群工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董锵锵还在专心看着试卷,并没有留意车上下来的人。
忽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董锵锵心里一动,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身着一套浅灰色工作服的男子正和另一个人热情打着招呼。
借着灯光,董锵锵认出戴棒球帽的正是余姜海,而和他说话的正是东欧男。
两人寒暄了几句,一同朝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
董锵锵想起雷兰亭说过的话,忽然起了好奇心,他悄悄跟了过去。
走到距两人十米左右的地方,他将身形藏到一辆车的后面,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董锵锵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能依稀听见几个单词。
就在这时,又有两辆白色面包车驶进了厂房。
东欧男看到又有车开了进来,主动中断了谈话,向着厂房小门走去。
董锵锵通过车辆的反光镜,看到余姜海正了正头上的帽子,缓步走向另一个方向。
董锵锵小心地闪进旁边竖立的货架堆,慢慢向人群走去。
21点钟,传送带准时开动,一件件包裹滚到了滑梯上,董锵锵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余姜海,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机械地搬运着货物,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正看着,忽然余光看到雷兰亭冲他挥舞手臂,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他连忙转过头,一边摘手套和耳塞,一边冲雷兰亭喊道:“我听不见,你大点声说。”
“周末我想吃烤鸭!”雷兰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