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猪卖回给原农场主,价格由双方协商。但如果原农场主不买或抓到的猪身没有标签,那也可以卖给餐馆或其他农场,价格依然是由双方协商。另外我觉得不让用枪也是担心枪伤可能会降低出售时的价格。”
“可我从来没和德国的农场主打过交道啊?我怎么知道去找谁?又该怎么谈价格呢?”董锵锵觉得按下葫芦浮起瓢,自己的困惑越来越多。
“我们可以分工协作。”汉斯莞尔一笑,“我来负责找农场主和谈价格的事。”
“那抓猪的报酬也要税吗?”
“那当然了。所有收入都必须要缴税。”汉斯正色道。
“可你们的税也太高了,”董锵锵忽然眼前一亮,“我可以合理避税吗?”
“合理避税?那是什么?”汉斯疑惑道,“我从没听过这个说法。”
“这你就甭管了,我去找人问吧。”董锵锵大包大揽道,“你就负责帮我们谈个好价钱就成,否则交那么高的税,咱们的风险和收益也太不成比例了。”
“只要我们能抓到猪,当然会把它卖给出价最高的买家了。据我了解,很多农场主对这种野化的猪非常有兴趣,因为经历过长时间的野外生存后,它们的体格会变得更强壮,如果是公猪,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种猪。”汉斯说完嘿嘿一乐,把最后一个鸡翅也吞了下去,“不过我要提醒你,这里有很多团队也都在抓猪,大家拼的是效率。哈哈……”
“另外,我能考持枪证吗?”董锵锵喝了一口冰可乐。
“嗯,你又问倒我了,外国留学生能不能考持枪证我还真不知道。”汉斯擦了擦汗,“不过即使你有证,捕猎家猪肯定也是不允许用猎枪的。”
“我也知道不让用枪,但万一抓这种野化猪的时候碰到了野猪,我总得有个防身的家伙啊,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这倒也是。”汉斯若有所思。
“嗯,如果猎枪不让带,”董锵锵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那麻醉枪呢?”
“这……我还是一起问问吧。”汉斯觉得脑子里要记的问题越来越多,赶紧拿出一个小本子,一条一条记录起来。
“还有,如果我什么枪都不能带,每次捕猎时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当然想跟你一起去了,”汉斯跃跃欲试,“不过我马要进入高级课程阶段了,需要先解决考试。你可以先去问问身边有没有对这件事有兴趣的人。不过这事有一定的危险性,你必须告知对方所有的信息,他考虑清楚后,必须在相关的文件签字说明自己已经知晓了全部风险后才可以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文件……”董锵锵眼巴巴地看着汉斯。
“给我一个你的电子邮箱,”汉斯点点头,“我回头发一份电子版给你。”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找买家和谈价格,我去组队。”董锵锵攥起拳头,用指关节轻轻磕了两下桌子。
“可以。不过人不用太多。人多了也没用。”
“对了,我还忘了问了,你有狗吗?”
“你是说猎犬?”汉斯摇了摇头,“没有。猎犬也需要很多证的。”
董锵锵彻底无语了,长叹一声:看来他只能发扬武松打虎的精神,自己扛着根棍去抓猪了。
他一扬脖子,将冰可乐一饮而尽,然后右手高举纸杯冲服务员喊道:“你好,我想续杯。”
斯坦因老人面带微笑地在手机里和张英芳聊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然后把手机架在肩膀,用脸颊夹着,同时拿出纸笔在报纸快速地记录着张英芳说的话。
冬一晴没想到他俩会聊这么久,站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又心疼电话费。就在她的焦虑感越来越大时,斯坦因把手机还给了她。
“她想和你说话。”斯坦因一直保持着脸的微笑。
冬一晴小心地接过手机:“喂?”
“几件事你记一下:一,你被录用了。二,你马下车,坐最近一班的火车回法兰克福。”张英芳用威严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三,斯坦因由你负责,如果你最后没有签下他的合同,你就马离职。”
“好的,我记住了。”冬一晴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谢谢张总给我这次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用谢我,”张英芳的语气冰冷,“你的试用期只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