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都想明白了。
她马改口道:“不,我签,这个数字没问题。”
女助理被冬一晴的反复吓了一跳,她的脸露出一副“这个女生好奇怪”的表情,但冬一晴顾不得再和她解释更多,大笔一挥,在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挣钱固然重要,但证明自己比挣钱更重要。
签完合同,冬一晴问女助理:“请问我现在算是公司员工了吗?”
“是的,签完合同就算正式的员工了。”
“那你能给我一张员工卡吗?”
“稍等一下,我先带你去你的临时工位。然后去帮你办理员工卡。”
冬一晴的临时工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桌摆着一台笨重的台式机。女助理把电脑的用户名和密码给了冬一晴后,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过了十几分钟,女助理把一张临时出入卡交到冬一晴的手中,叮嘱道:“这个卡是进楼和进公司都要刷的,很重要,请一定妥善保管,在你工作结束后要马交还给公司。如果弄丢是需要赔偿的。”冬一晴点点头,示意记住了她的话,她又补充道:“明天午九点你有培训,记得不要迟到。”
冬一晴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你。”
让陆苇失望的是,贴在劳动中介外布告栏里的工作几乎没有适合她的,要么打工地点距离家特别远通勤时间太久,要么打工时间和课时间冲突,要么指定要男性。看了几家中介,工作职位都很近似,想来几家中介的雇主也都差不多。
直到天渐渐擦黑,陆苇才抄到几份临时工的信息,她决定第二天一早打电话问问情况。
坐在颠簸的城市轻轨,陆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余姜海说过的那份银行的工。当她有其他工作时,余姜海的那份工只是锦添花的事,但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的账户里没有太多的积蓄,所以当务之急是让余姜海尽快帮她落实银行清洁员的工作。
面子和生存的压力相比屁都不是。
陆苇拨通了余姜海的手机,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问道:“喂,我是陆苇。那份工怎么样了?”
“嗯?哪份工?”余姜海让她问得一愣。
“银行的那个。”陆苇克制着难过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你不会忘了吧?咱们一起竞选的前提条件是你帮我搞定那份工的。”
“是那个啊,没忘,没忘,下周30号或31号就可以签合同。”余姜海得意地一笑,“我余姜海答应过的事从来没忘过。”
“那好,如果没问题,那咱们周末见一面,聊聊竞选的事。”陆苇的口气似乎很随意。
“唔?你不是说周末要打工吗?”余姜海微微有些诧异,“怎么又有空了?”
“我是周末会打工,但我次也说了有时间会提前约你。周六晚20:30在市中心的‘幸运转角’咖啡店,你有时间吗?”
“嗯,我看一下我的时间表。”余姜海迅速翻了一下手边的台历,“周六晚我下班是20点。30分钟应该可以赶过去。行,20:30没问题。”
“那到时见。”陆苇迅速挂断了电话。
城市轻轨渐渐驶入站台,车门一开,陆苇背着包快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夜间的空气十分清新,周边的草丛里有不知名的鸣虫在清唱,陆苇的心情比车前好了很多。她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心里打定主意,从明天开始她要更积极的找工,她绝不能只有银行一份工。香水店的事让她明白了多份工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让余姜海攥住她的钱袋子,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她突然想到:余姜海为什么老是参加学生会主席职位的竞选呢?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难道说他知道什么特别的事吗?
她忽然感到一阵困惑:那她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竞选这个职位呢?
台式机里有很多公司产品的资料,冬一晴不知不觉地就看过了时间。等她再抬起头时,办公区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在楼下附近的快餐店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又跑回了公司,她不打算出去住小旅馆或青年旅社,而是准备利用晚的时间好好熟悉一下公司的产品。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九点,冬一晴站起身,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透过茶水间的落地窗,她再一次看到法兰克福的夜景,看到巨大城市的寂静和喧嚣,看到夜空中一颗颗闪亮的星,看到一架架起落的航班。
一杯咖啡喝完,她再次投入到忘我的学习中去,一个本子很快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就在她埋头学习时,没有注意到公司的玻璃门一开,一个身影疾步走了进来,却是张英芳。
当张英芳正准备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时,忽然看到办公区的一个远处角落里似乎还亮着一盏灯,这让她很生气。她一直和自己的员工强调人走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