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次没说要做两件事啊?”黎俊峰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对话场景,感到自己受到了余姜海的愚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看到黎俊峰不情不愿的表情,余姜海笑了:“次谈的时候我已经说了,找人加入是作为助手要完成的任务。如果你想做助手,那没问题,你完成了。但如果你想成为合作伙伴,就要完成第二个任务。你自己选吧。”余姜海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信心满满地看着黎俊峰。
黎俊峰犹豫了一会儿,沮丧地点了点头。
“从明天开始,直到周五,每天从11点到14点,你都要在同一个地方,用相机把看到的人或车牌记录下来。”余姜海吩咐道。
“你在找什么人吗?”黎俊峰试探地问道。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地址和要求稍后我会给你。其他的你不用管,到周五下午14点01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余姜海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就随手把电话挂了。
“就这么简单?”黎俊峰听得将信将疑,有些不太相信。他总觉得余姜海在哪里挖了坑等着自己傻不呵呵地往下跳。
“没错。”
“ok,那我等你发给我地址。”黎俊峰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问点什么,但看到余姜海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他就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刚跨出屋门口,就听余姜海在他身后提醒道:“别忘了明晚的工。”
直到展台里的人都走光了,冬一晴也没看到张英芳的身影。不仅如此,她也没看到张英飞出现过。
跟她一样糊涂的还有b展台里忙了大半天的车荔子,虽然她的成绩远不如冬一晴,但三天下来也签了不少单,算下来提成也有小几千美元。
冬一晴的劳动合同就三天,按说今天最后一天就该把奖金发了。可老大们都没现身,现场也没人能拍板说这件事。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时,冬一晴收到了张英芳的电话:所有商务翻译现在回公司。
“你搞什么这么久?”粗嗓门忍不住抱怨道,“我这刚开始吃饭。”
余姜海没解释,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粗嗓门似乎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后才对他说道:“你等我换间屋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听筒里再次传来粗嗓门的声音:“说吧。”
“找好了。”
“人怎么样?”粗嗓门急切地问道。
“德语肯定没问题。”
“我是问长相,”粗嗓门不自觉地对着电话比划了一下脸,才想起来余姜海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像不像?”
“跟你的客户长得差不多,”余姜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化了妆德国人肯定看不出来,他们都是脸盲。”
“回头你把照片先发我看看,长相肯定不能出差错。”
“钱呢?”余姜海喜欢直接谈钱,不喜欢绕弯子。
粗嗓门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后才慢悠悠地说道:“钱就不用老谈了吧?还是次那价呗。”
“次的价都是哪年的黄历了?”余姜海的口气听起来没有一点能商量的余地,“总价再加1000。首付70%。”
“怎么首付和加钱都这么多?太黑了吧?”粗嗓门威胁道,“你要是没信用我可就换人了。你可想清楚,我认识不少人,分分钟就能找人替了你。”
余姜海的火气慢慢顶了来,燎得他嗓子眼一阵灼痛,他不禁冷笑一声。粗嗓门心里一紧:“你笑什么?”
“我没信用?”余姜海强压着怒火,“次帮你找人,我除了搭路费,还有住宿费和餐费,到最后你还他妈的拖着尾款不给我。那笔钱你都赖了多久了?”他恶狠狠道,“除了你还没人能在我这赖那么久的账呢。”
一听余姜海提起自己欠钱的事,粗嗓门本来高涨的气势好像被兜头泼了盆凉水,一下就颓了,嘴里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那笔钱……也是别人先赖我的,我也没办法……其他的钱我可一次都没少过。”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这么讲话吗?”余姜海缓了口气,“总价加1000,首付50%。不愿意你就找其他人吧。”
粗嗓门纠结了一会儿,小声地说了句:“先把照片发我。”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余姜海很快把邮件发了过去,没几分钟,一半的钱就打进了他的账户。他想了一会儿,给陆苇打了过去。
让冬一晴颇感意外的是,公司里只有张英飞,张英芳并不在,公司的hr也不在。她本来以为会和公司签实习合同,看来是泡汤了。
自从那晚见识了张英飞的醉态和被扇了一巴掌,冬一晴再看到张英飞时总会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只要张英飞离她稍微近一些,她的汗毛立刻就能竖起来,仿佛她的身体在向她预警一样。
但张英飞好像已经忘了那晚的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