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信封往床一倒,一个暗红色的护照掉了出来。
陆苇刚翻开护照,余姜海的电话就到了:“东西拿到了吗?”
“嗯。”
“晚你好好看看她的照片,明天尽量打扮的和护照像一些。”余姜海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千万别慌。”
“那考完试以后,我怎么把它还回去?我刚才没看到是谁把它放到我的门的。”陆苇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一走出考场就会有人联系你。你把东西给他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要问。”
“好。”陆苇看着护照的女生照片,感觉自己和她猛一看还真有些像。
余姜海打电话很少聊闲篇,总是说完就挂,陆苇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风格。
这一晚陆苇睡得非常差,一个恶梦接一个恶梦:一会儿梦到母亲给她打电话,哭诉陆父的病情又加重了,以及弟弟又不想参加高考了;一会儿梦到黑衣男又跑到汽车旅馆里来抓自己,自己无处可逃;一会儿梦到自己在考场里被人抓了现行;一会儿又梦到自己的考试没过;最后梦到自己的账户里明明有钱,也有工作合同,但外管局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她的延签申请。
她定的早6点30分的闹铃还没响,人就从恶梦中惊醒。她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不住地后怕。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到墙壁,陆苇呆呆地看着墙一条条的光栅,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