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兰亭之前说是你带他进这行的,你一向办法多,还财大气粗,所以我就想着找你帮忙。”章月琴止住哭泣,眨着眼睛努力作出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不行,你能拿出来多少都可以,我不嫌少,我还可以给你写欠条。”
董锵锵瞅着她一的名牌,怎么也不像缺钱的主儿,当即委婉道:“可我之前听雷兰亭说你家境好的,这些钱对我们这样的穷学生是天文数字,对你来说应该就是九牛一毛吧?”
如果今晚他见到的是雷兰亭本人,董锵锵说不定最后多少还是会借几百给对方。但现在他见到的只是一个所谓的女友,女友还一副不差钱的装扮,这不让他疑虑重重。再加上之前佟乐乐和老白的提醒,他就更坚定不再掺和雷兰亭事的想法,毕竟冤大头当一次就够了。
章月琴本以为自己哭诉一番就能博得对方的同,却没料到董锵锵会直接拒绝自己,她的表刹那间凝固在脸上,精致的美妆好像瞬间失去了光泽,变成一块干涸的水泥糊在她的脸上。
“所以你……不打算帮我……们是吗?”章月琴颤巍巍地质问道,“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
“能力有限。”董锵锵把麦当劳的餐单推到她面前:“不过我可以请你餐,随便点。”
章月琴的脸上晴不定,似乎对董锵锵的拒绝感到难以置信。过了半晌,她猛地站起,拎起挎包,一拍餐桌,咬着后槽牙道:“算你狠!”说罢,气鼓鼓地扬长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董锵锵的心里很不平静。他对雷兰亭的际遇既感到难过又感到震惊。他本以为几个月前大家都平白得了笔钱是件好事,哪想到雷兰亭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想不通。
由于第二天一早还要去探视陆苇,董锵锵索在麦当劳买了四份巨无霸餐,一份留给家里的云哥,另外三份带着路上吃。
他惆怅地坐回自己的车里,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手机忽然响了,是个没见过的手机号。
这么晚打过来,十有**是打错了,董锵锵不假思索就给按了。
哪知安全带刚系好,手机再次欢快地响了起来。
对方很固执,似乎认准了董锵锵会接电话一样。
董锵锵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却没吭声。
“我。”听筒里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男声,董锵锵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雷兰亭会给他打电话。
他赶忙熄了发动机:“你在哪儿呢?”
“火车站的麦当劳。”
董锵锵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
“见面说。”雷兰亭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董锵锵锁好车,火急火燎地朝麦当劳奔去。
推开麦当劳的门找了好半天,董锵锵愣是没发现雷兰亭在哪儿,就在他准备打电话找人时,就听有人在他后喊道:“转。”
董锵锵回过头才发现,角落里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朝他招手。他疾步走到对方的面前,满腹狐疑地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喝点什么?我请你。”雷兰亭把餐单推到他面前,董锵锵一把把餐单划拉到一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我有点儿饿了,咱俩也好久没一起吃东西了。”雷兰亭把餐单又拉回到面前,认真地低头看了会儿,抬头笑道,“俩超级餐怎么样?”
董锵锵抬手喊道:“服务员,两份超级餐。谢谢。”
柜台里立刻有人应了一声。
“你真的杀了余姜海?”董锵锵本想迂回一下再问,但实在着急,话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又不蠢。”雷兰亭哼了一声,“我不过是跟他吵了几句罢了。”
看到董锵锵质疑的眼神,雷兰亭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推了那个傻*几下,结果被人看见了,真特么倒霉。”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为什么警察问完你你玩消失?”董锵锵追问道。
服务生把两大盘满满当当的食物放到两人面前,说道:“一共44.马克,谢谢。”
董锵锵直接递给对方50马克:“谢谢,不用找了。”
“得,还让董总您破费了。”雷兰亭嘬着牙花子使劲点了几下头,假装爽朗一笑,“那我不跟你客气了,下回我来。”
雷兰亭看起来是真饿了,三层面包两层饼的一个大汉堡眨眼间就没了。董锵锵把自己的那个汉堡也交到他手里。“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两个实打实的汉堡下了肚,雷兰亭竟然从兜里又拎出一瓶伏特加来。董锵锵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桌上,眼瞅着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两个纸杯回来。
“咱俩也有阵子没喝了,走一个?”雷兰亭笑眯眯地给两个纸杯甄满酒,没等董锵锵回话,他主动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地再次甄满,正要再喝,董锵锵把手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