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几分怯懦。
“那什么,”李雷吞吞吐吐道,“谢谢。”
“不是我送你,是郑春花,要谢你也该好好谢她,介绍房子的也是她,回头你请人家吃顿好的都应该。”
“你俩我都请,我说谢谢的意思是,老董,我知道我学习不如你,你一直看不上我,但我希望你能看在这么多年老同学的份儿上,不计前嫌,这么便宜的房子我还从未见过,来德国后我也没怎么打过工,老本儿快吃完了,真的是很想早点儿定下来,这样就不用费心在找房上,可以专心准备免课谈话了。”
“瞧你说的,咱俩有什么嫌?”
董锵锵心里门儿清,李雷是担心他在背后使绊子才会这么低三下四,希望他不要阻拦,尽管老白活生生的例子并没过去太久,董锵锵其实也矛盾,既不想对方住进来,又觉得不该对老同学太过绝情,李雷的一番话多少还是让他心软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李雷机械地重复着,弯了弯腰,闪出了门外。
摩托消失在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