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烛光摇曳,夜已深,万籁俱寂。
蒙甜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微闭,神色平静,惨白如纸的脸上泛着淡淡笑容。
燕山席地而坐,趴在床边,暗自怜惜,却也无能为力。
忽然,窗外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
蒙甜瞬间睁开双眼,正好遇到燕山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顿时心照不宣。
燕山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左手扶着蒙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农家小院。蒙甜手里也拿着一柄剑,古朴无华,正是悲情剑。无论来者何人,他们必须坦然面对,绝不能牵连无辜之人。夜色之中,两道身影缓步前行,沉稳而坚定。
这时,四下掠出数十道身影,屹然挺立,神色冷峻,将燕山和蒙甜围在中间。
燕山和蒙甜这才停下脚步,淡然自若。
为首之人轻声问道:“阁下可是燕山?”
燕山答道:“正是。”
为首之人又问道:“敢问剑神前辈是如何死的?”
燕山淡淡道:“无可奉告。”
为首之人轻叹一声,抬头仰望着夜空,沉吟道:“燕少侠何必自寻死路呢?”
燕山淡然一笑,缓缓道:“是你们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
为首之人道:“我们只是想阻止燕少侠前往绿柳山庄而已,或许是兄弟们向来强横霸道,做事难免鲁莽些。”
燕山轻笑道:“或许这也在主使者算计之内。”
为首之人道:“纵然如此,我们依然会义无反顾。”
燕山道:“我知道。”
为首之人道:“若燕少侠肯告知剑神前辈死去的真相,今夜我等决不为难二位。”
看似诚恳的话语却包藏祸心。
燕山讥笑道:“既然注定不死不休,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为首之人微微冷笑,默然不语。忽然,他衣袖轻扬,数点寒光骤然射出。
燕山手腕轻转,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在夜色中挽出三朵剑花。随着一阵金属交鸣之声,七枚透骨钉落在地上。
这时,数道人影已然杀到近前
燕山淡然一笑,手腕急速转动,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在夜色中划出三道弧线,朝三个方向斩去。与此同时,一道黑色剑影闪过,三人去势戛然而止,随即倒在地上。三道剑气掠过,血花飞溅,几声惨叫,七人倒下,只有一人幸免于难。
瞬息之间,十人战死,其余人心惊不已。
为首之人神色凝重,犹豫不决。
燕山与蒙甜交换了一个眼神。悲情剑骤然出鞘,蒙甜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捏住剑身,刹那定格。
燕山目光变得冰冷,眼神空洞,身上不断散发出浓郁的杀气,心中生出了一种恐怖杀意。这种恐怖杀意四下蔓延,直入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在场之人不觉心神一颤,愣在了原地。
燕山右手紧握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左手将蒙甜拥在怀里,沿着奇异的轨迹在人群中急速掠过,快如鬼魅。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如死亡镰刀,不断划过咽喉,一剑封喉,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血痕。蒙甜双手持剑,不动分毫,随着身形转动,悲情剑剑锋过处,鲜血飞溅,死伤遍地。
忽然,四道身影同时袭来。这四人不惧杀剑剑意,两柄长剑与一qiang一刀转瞬即至,来势汹汹。
电光火石之间,燕山当机立断,挥剑迎上那根长qiang。一道黑色剑影闪过,qiang尖被削断,剑势未减,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划过了持刀之人的咽喉。与此同时,悲情剑与两柄长剑相击。燕山身形疾转,一剑挥出,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迫退了两个持剑之人。那根长qiangqiang尖虽断,去势却丝毫未减,径直刺入了燕山后背。燕山借势朝前杀去,一道黑色剑影闪过,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划过了两个持剑之人的咽喉。
燕山继续向前,持qiang之人紧随其后,长qiang依然刺入在燕山后背。忽然,两道人影骤然消失,长qiang阻力全无,持qiang之人心觉不妙,却为时已晚。燕山和蒙甜已然出现在持qiang之人身侧,一道黑色剑影闪过,头颅飘飞,鲜血喷涌而出。
片刻之间,数十人死伤殆尽。
鲜血已然湿透了衣衫,燕山目光冰冷,望向为首之人,杀意渐起。
为首之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燕山,举棋不定。其余七人也没有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燕山与蒙甜交换了一个眼神。
突然,燕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他已然来到为首之人身前。
为首之人若有所觉,挥剑迎上。
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身环绕着浓郁的血色剑气,声势骇人。
两剑相击,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无坚不摧。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