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丑脸瞬间就炸没了。
无头的尸首从半空坠落,落在了萋萋芳草间,无限的凄凉。
呼,终于死了,云天暗自松了一口气。
忽然,戒善跳起来,忙不迭地甩开了脸上的骷髅项链,大步流星地冲向了南槐夫人的尸首。
“我踹死你我,你这个毒妇。”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拿我当挡箭牌,要把我分尸?”
“我踹死你个毒妇我。”
看了一会儿,云天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其拦住。
“你拦住我做啥?”
“师傅啊,都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是给师娘留些体面吧。”
戒善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什么师娘?你不要乱说哦,小心我跟你翻脸。”
云天冷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己约的炮,忍着泪也要将其打完。
现在打是不可能打了,但不代表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哦,那你翻脸吧。”
翻脸?戒善根本连半点底气也没有,要知道如果没有云天和小娥,他这会儿已经被吸成干柴了。
只是…夫妻?还是不要了吧。
“小娥,你快来评评理,你二师兄竟然想叫这个妖怪为师娘,你觉得这像话吗?”
小娥清冷地站在远处,冷冷地道:“我觉得挺好的。”
戒善无语了,如果说在云天面前他还能插诨打科,轻轻地将话题揭过。
在这个徒弟面前,他却提不起丝毫反抗的情绪。
槐树夫人的脸炸碎的画面历历在目,可见她对有人装扮成她乱来的这件事有多么的深恶痛绝,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戒善心虚地低下了头。
“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我们就将她埋了吧,免得她暴尸荒野。”
小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二徒弟,你看……”
“自己动手,别以为我会帮你。”
戒善满脸苦逼。
不过这事儿并不难,刚刚戒善身上的黄光炸开,原地上就多了个小坑。
槐树夫人没了脑袋,体积就小了许多,将她往坑底一扔,再推了点泥土盖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搞定,收工,二徒弟,咱走吧。”
本来让戒善埋妖怪就是为了埋汰他,让他有个记性,免得下次又乱来,至于埋得好不好,云天才不在乎。
云天将骷髅项链捡回来,自无不可地点头,接着两人一同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忽然,云天发现戒善的耳垂似乎恢复了。
因为刚刚的爆炸,戒善满身漆黑,身上的各种伤痕自然看不出来。
但他的耳垂可是掉了的,怎么好像一点伤痕都没有了呢。
“师傅,你的耳朵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呢,真奇怪,是你帮我治好了吗?”
“是啊!”
两人并没有发现,南槐夫人的坟包上,一小截绿色的嫩芽从新土里钻出来,迎着夜风与寒露,悄然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