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拿着砍刀返回森林,砍了十多根粗壮的竹子回来,在火堆边上开始忙活。
将所有的竹竿剖分成竹条,又将竹条削成竹篾。
这一步是最繁杂最麻烦的,不过云天的手很稳,也很快,一炷香内他身边就出现了一大堆竹篾。
他又选取了最两根最坚韧的老竹,将其强行弯成U型筋条,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长方形没了短边。
他将筋条的短边垂直地交叉在一起,然后用篾条从短边开始,慢慢地交叉编织。
在编织的过程中,交叉的筋条短边会变成地步,筋条的长边会围成外壁,就像是修建房子时候用到的柱子一样,支撑起整个竹筐的骨架。
其实云天本人是没有这个手艺的,真正有这个手艺的是被他穿越的羊倌,而且羊倌的手艺也不怎么好,因为没怎么学成他爹就没了。
不过云天现在身体素质非常的好,脑子也快,编织竹筐的手艺也不算特别的复杂,总之他很快就学会并掌握了。
在日上中天的时候,云天终于编织出了一个大竹筐。
小娥拿了些干草铺在竹筐的底部,云天则将戒善扔进了竹筐里。
戒善知道自己生病了,他需要去找个医师给自己看看,但他自己走不动,需要别人帮忙。
但两个徒弟明显不拿他的性命当回事。
他很生气。
本来一开始是挺感动的,可是看到这家伙竟然很悠闲地在编织篾条,他就特别的生气。
“云天,如果你不愿意让小娥背我,你完全可以让自己来背我呀。”
云天正在快速地编织新的竹筐:“小师妹这么娇弱,行李也太多,我不想她太劳累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一定要气死我吗?”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
刚刚说了两句话,戒善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十级肺痨的模样。
云天开始按部就班地弄第二个竹筐,有了第一个的经验,第二个就更快了,云天自己看着,甚至还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哎呀,我的手怎么可以这么溜呢。
看着手中的竹筐越来越成型了,云天心情很愉悦:“好吧,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能不能干脆点去死,免得我花那么大的力气背你。”
“哼,我一定会努力地活的长久的。”
“你最好这么想,因为我已经想好了退路……如果你死了,我就说自己是戒善的徒弟,我的师傅是一代高僧,可惜我的师傅在路上被妖怪暗算,死了。但是不管前路如何艰险,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取到真经,以祭拜我师傅的在天之灵。”
戒善很愤怒,气若游丝地骂道:“孽障,老衲还没死呢,你闭嘴。”
“啊,你说什么?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呢。”
戒善很生气,大声地叫骂着,结果一生气,他自己就晕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有一种身在云端的感觉,他觉得很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竹筐里。
竹筐有两个,一个里面装着他,另外一个里面装着旅行用的各种零碎。另外那个竹筐里装不下的一些东西,就随意地挂在他的身上,他身身上也挂不下的,就由小娥拿着。
所以小娥显得很悠闲,云天却显得很劳累。
他看着云天汗流浃背的样子后背,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情绪。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抱歉,连累你们了。”
云天没搭茬。
走着走着,戒善又睡着了,他现在很虚弱,很容易就会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但无论云天还是小娥,都没有停下来休息。
“你们不休息吗?”
没有人理他。
戒善觉得有些难过,同时有些感动,白天看着云天面无表情编织竹筐时产生的怨气,很自然地消失了。
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云天和小娥依旧在赶路。
戒善的精神头很差,不断地醒过来不断地睡过去,断断续续地,他至少看到了三次以上的夕阳。
但是每次醒来,两人都在赶路,他甚至没有看到两个徒弟坐下来休息过。
戒善注意到云天肩膀上已经没有汗水,而是厚厚的泥土。
那是汗水不断地流出来,外面的尘埃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体上。
不断地有汗水流出,更多的灰尘粘在了皮肤上。
“云天,你们还是休息一下吧,前面的路应该还有很长,要是你们也倒下了,那我可就真完了。”
云天瓮声瓮气地道:“没有多远,前面的城镇已经只有两里路了,只要能找到郎中,我们就会原地休息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