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的的表情充满了迟疑与嫌弃。
这不能怪白骨精,实在是戒善的表现太丢脸了。
云天昧着良心道:“我师傅可是得道高僧,再说了,你们可是抱着睡了一觉的,这不就是天作的姻缘吗?”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戒善敏锐地感觉到现场正在发生什么很不妙的事情。
云天拍了拍j戒善的肩膀:“你别多心,这是好事。”
说完,云天主动地削了两块半人高的木板,将头发变作龙角,用龙角在木板上正中写下“先父白”二字。
“白姑娘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先父单名一个洁字。”
写了名字之后,云天又在下面写上“大人之位”四个字,左边写上生卒年月,右边写上孝女白谷泣立。
这样一块崭新的灵牌就妥当了。
接着,云天又帮着做了白骨精灵牌的灵位。
云天将两个灵位放在地势较高的地方,道:“考虑到现实情况,就一切从简吧,现在天地高堂都已具备,是时候拜堂成亲了。”
白骨精还是很上道的,她一把捞住了戒善的胳膊:“禅师,该拜堂了。”
戒善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徒弟,你跟我扯什么淡呢,你竟然想让我跟白骨精成亲?你脑子没毛病吧。”
“她的声音这么好听,这下你有福了。”云天一脸的你占了多大的便宜呀的表情。
气得戒善差点跳起来咬人:“声音好听有什么用?有福,有福你怎么自己不上呢。”
“看你这话说的,白姑娘可是我的长辈,我真要那样,这可是要涉及伦理问题的。”
戒善双手叉腰,脑袋一抬,冷笑道:“反正我不干。”
云天扯了几根头发下来,在自己的手心变作了龙角的模样:“你刚刚是说什么?”
“总,总之我不同意,要杀要剐你随便。”戒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忽然,白骨精的抬起了左手,她的食指变长了,指尖变得锋利无比,轻轻地抵在戒善的脖子上:“禅师,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为人家动过心吗?”
如果听白骨精的话,还以为她实在诉衷肠呢,但只要看了她的动作,就会知道她纯粹就是在威胁强迫。
戒善迅速地看了云天一眼,然后又迅速地转向了小娥。
“小娥,有人威胁师傅我了。”
“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呀。”小娥抬着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戒善抬起头,暗夜中乌云密布,这淅淅沥沥的雨就没停过,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湿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感击中了戒善的内心。
他自暴自弃地跪在了泥地里,心里想着……大徒弟,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有人欺负你师傅你知道吗?
虽然新郎官全程黑脸,但在暴力胁迫之下,仪式还是很顺畅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
“这里有屋顶遮盖的地方就只有那个道观了,你们去那儿洞房吧。”
“洞房,白骨精怎么洞房?好有意思哦,我都等不及了……”戒善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白骨精抱着戒善闪进了道观当中,道观很残破,根本遮挡不住视线。
云天是什么人,百分百的正人君子,立即转过山头,主动把自己的视线遮掩了。
至于说听墙角呀,偷窥呀之类的东西,云天心如止水,一点兴趣都没有。
过了两炷香左右,云天忽然间感知到道观的方向发生了异变。
在云天的感知当中,道观方向出现了一股玄妙的气息,他连忙爬上山头,看到一股清气犹如水银泄地,从道观的方向向着四方延展。
清气经过的地方,枯木抽芽,腐草开花,天地之间,一片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再看道观,青砖绿瓦,气象悠然,宛如新生,再不复过去的残破模样。
两人正震惊着呢,从道观里走出一个粉裙青丝,颜如白面的女子,她对着云天和小娥盈盈下拜:“多谢两位上仙成全……”
白骨精?!
云天看着小娥道:“山神土地入职的时候,都是这般精彩的吗?”
小娥摇头道:“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因为……”
女子正要详述,戒善从道观里伸出半个脑袋,对着已经大变样的白骨精道:“你跟他们两个废什么话,你很闲吗?”
白骨精愣了下,毕竟这是戒善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硬气呢:“你说什么?”
戒善一脸贱笑地道:“哎呀,死鬼,刚刚还强迫人家,现在变漂亮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