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文人,一些带着乌纱帽的官员一起,来到了熊府当中,被安置在了熊府的院子里。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骂骂咧咧地来的。
“暗中传谣,知法犯法,这熊飞真是该死。”
“刘兄请收声,这可是熊将军的府邸。”
“马兄你就是做事太容易瞻前顾后,我们有理怕什么呀?正义的话就要高声地说出来。”
马文时没有应声,反而转移了话题:“你说老丞相将我们叫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要为熊飞将军撑腰吗?”
刘周正大声地道:“粗鄙武夫,他有什么资格被老丞相看重?”
马文时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些。
果然熊府家丁众多,今天更有许多士兵换了衣服在府中伺候,这些人看向刘周正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刘周正看到这些人,心中更加的不爽:“看什么看,愚蠢的丘八。”
马文时恨不得离他三丈远,你要骂人,入了席再骂好不好?
两人走进宴会当中,发现已经有不少文人雅士在场,找了个地方坐下,很快熊府的家丁就给他们带了两杯倒好的酒。
刘周正端起就喝。
马文时却留了个心眼,他发现酒杯里的酒上浮着可疑的黄色泡泡。
“刘兄,我今天肠胃不好,不宜饮酒,不如这杯你来喝吧。”
刘周正毫无戒心地从他手里接走了酒杯。
“果然是粗鄙武夫,这酒竟然有股淡淡的骚味,当真令人失望。”
说完,他又是一饮而尽。
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此时又从外面走进一群人来,确切地说是一群人拥着一个人走进来。
被拥在当中的那人,眉如剪刀,眼如流星,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马文时立刻紧跑两步,来到中间那人面前:“章公子,老丞相可有什么话传下来?”
章立人瞥了马文时一眼,继而环顾四周,沉声道:“老丞相说了,近日这则引得人心浮动的流言,是从熊府传出,幕后主使乃是取经人当中的那位云先生,传言目的乃是为了剿灭狼妖,今日赴会目的,乃是听云天讲述背后因由。”
章立人此言落下,立即引发了一连串的人心浮动。
“我就说嘛,熊飞不过粗鄙武夫,就算他想要使坏,哪里编得出这般巧妙流言。”
“这云天该死,他不过是过路之人,我宝象国国事与他何干?”
“阿史那堵乃是青狼公后人,宅心仁厚,有教无类,有他引导,这狼妖必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此子当诛。”
“诛杀是不可能的,听说那小子是个修行者,他先是迷惑君上,讨来剿灭狼妖的职事,又笼络了熊飞,此子迷惑人心的本事太强,理应驱逐。”
“对,今夜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将此子驱逐。”
“对对对,不能将他留在此地。”
“此人是个祸害,必须驱逐。”
“狼妖之祸,乃是宝象国的内政,不需要取经人多管闲事,驱逐他。”
“驱逐他,驱逐他。”
“驱逐他。”
……
知道这群文人的态度的时候,云天正在与刚睡醒的戒善掰扯。
戒善似乎是因为玩够了,内心的欲念得到了满足,此时他已经进入了大贤者时间,觉得世上所有的事情,与西天取经相比都不过是个屁,云天劝了他好久都没能将他劝回来。
反正他就是一心想走。
“那宝象国这一茬怎么办?不管了吗?”
“不管了。徒弟你也是,你看那群人恨不得吃了你的模样,明显是不喜欢你乱插手,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讨人嫌?再说了,讨伐狼妖哪有这么麻烦,直接让你大师兄一棍子砸下去不就好了?”
云天耐着性子解释道:“第一,那是一群狼妖,不是一只,也不是十只,是成千上万的狼妖,大师兄本事再大,那也是生命,都是有因果的,当然我不是说大师兄接不下来,我是认为没有必要;这第二,乃是事成之后,我等要留塑像在此,承受民间香火,若是不解决了这些读书人,到时候他们那张破嘴巴巴往外乱说一通,你觉得会有人来供奉吗?”
云天觉得自己算是苦口婆心了,没想到戒善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哎呀,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都是身外之物,徒弟你就……你什么表情?”
云天已经彻底放弃与戒善正常对话了:“师傅你养过羊吗?”
“没有。”
“那我跟你讲讲养羊的一些知识,我们养羊的目的,是为了让羊的数量变多,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需要更多的母羊,公羊则不需要那么多。”
“所以一般来说,一百只羊里面只要有两只公羊就差不多了,那么问题来了,母羊产仔的时候,可不分公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