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我们成功了,下一步要怎么做?”熊飞一脸的兴奋。
云天却很冷静:“我想我们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等到什么时候?”
“等一个征兆。”
如今文官系统出现了裂痕,这是国王所乐见,也是云天是乐见的,因为一旦他们之间出现矛盾,想要暗算就会更加的容易。
实际上燕昭与老丞相之间不可能一直相安无事的,因为权利的本性就是排他的,向往至高的,老子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你一个下野了的老丞相天天在我面前晃荡是什么意思?
烦不烦?!
再说了,与狼妖和谈这件事何等敏感,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燕昭是个聪明人,与青狼公又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不抽身而退?
因为没有现任丞相的帮助,老丞相很快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外面说他年老昏聩,枉顾私情,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的议论非常的多,据说甚至已经有人往老丞相的府邸泼粪了。
而引爆一切的点很快便到来。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娉婷姑娘前往状元楼赴诗会,中途有人问及是否真与狼太子有婚约。
娉婷姑娘先是怒叱询问者,接着又发誓说此生绝不嫁狼妖,若非嫁不可,她宁愿自杀以守清名。
说完,娉婷姑娘从状元楼上一跃而下,跳入后院的池塘当中,等她被一位英俊帅气的武人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快要断气。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四天过后,尚未病愈的娉婷姑娘就被强行扔进花轿,抬到了那个武人家里。
据说嫁妆极其丰厚,那武人名为徐开,家中资财并不丰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穷困,因此看到第一次看到嫁妆单子的时候,因为腿软差点就跪下了。
这叫什么,这叫富贵逼人来。
就在吃瓜群众都震惊于那个徐开的好运的时候,老丞相发飙了,据说他抽断了五根竹条,将自己的二儿子林则辛抽得几度昏迷,之后直接关入了祠堂当中。
顺便一提林则辛就是娉婷姑娘的父亲。
更多的爆料传来,说是林则辛知道女儿被武人所救的瞬间,并不是暴怒,而是欣喜若狂,然后瞒着自己的父亲在短短四天内走完了六礼,将女儿嫁掉。
这个有多赶呢?实际上按照正常的规程,六礼至少是要持续半年才能走完的。
用他的原话来说,我宁愿将女儿嫁给粗鄙武夫,也不要嫁给畜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云天做任何的引导,宝象国的官场已经乱象频生。
最搞的是据说国王每天都会派太监去请林则辛入宫奏对,每次都被老丞相以林则辛病重,不便入宫,免得将病气传给宫中为由拒绝。
又过了两天,国王干脆改变策略,直接派御医去给林则辛治病。
当然,老丞相又找理由阻止了御医入府。
国王也不强求,干脆就让御医去老丞相府邸附近搭棚子,就歇在那儿,每天早中晚问一次需不需要帮忙呀?
令郎的病好点了吗?
当然,这些乱象对宫中的局势一点帮助都没有,老丞相拖着老迈身躯,不顾一切地推进和谈事宜,即使当朝丞相也无法阻止。
云天基本上不参与这些事情,只是每天就当是听笑话一般听熊飞和戒善讲述外面的趣闻。
这天吃完早饭,百无聊赖的戒善又旧事重提。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
“怎么也要等到大师兄回来,要不然我还真不敢朝前走,你胆子这么大,干脆你自己走呗。”
“那还是等等吧。”
天天看着白离在眼前晃荡,戒善自己也回过味来了,这一路上确实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藏着吃人的妖魔,让他自己走?开什么玩笑!
“可是宝象国也有妖魔呀。”
“那没事,我觉得这个妖魔不是很强,以我的能耐,对付她绰绰有余。”
戒善面露鄙夷之色:“你才修炼几天,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闭嘴。”
这么一说,云天也有点犹疑。
戒善前世可是金蝉子,如来的二弟子,用一句时髦的话来将,他这嘴可是开过光的。
忽然,熊飞满面红光地跑进来:“云先生,想不想见见那位娉婷姑娘?”
“你认识她?”
“徐开是我的手下,今天家里举办宴会,我也在受邀之列。”
“等等,今天不是第七天吗?娉婷姑娘应该没在丈夫家吧。”
“哦,四天前娉婷姑娘和徐开一起回门,结果被拒之门外,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一旁的戒善举手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