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城头赶去。
视线之中不断有山字营军士倒下,他甚至能够望见连须卜鹿姑都已是浑身沾满了鲜血,好在其身穿的甲胄也称得上是张氏一族的传家宝这才暂时没有受到任何致命伤,不过看这架势他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
军士拥挤在狭窄的城头上,他们已是被那些蛮牛卫们杀得有些心神胆颤了,此刻全都挤在一起虽是手握兵刃可谁都不敢再贸然上前,唯有另一边的须卜鹿姑还带领着少部分士兵不断冲击着柔然人在城头建立的阵线。
眼见此景张景宗心头大怒恨不得举刀就朝着这些停滞不前,只会眼睁睁看着敌人登上城头,眼睁睁看着须卜鹿姑浑身负伤的军士头上砍去,然则他此刻只能是生生忍住这股怒火,因为他已是不能再对这些军士们要求更高了!精锐只能是在血与火中一点点磨砺出来,绝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让开!都给我去防守其他城头,难道你们都瞎了吗!?”
张景宗的步伐越发急促,他早已在方才的赶路中暗暗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充分的反复深呼吸后他的身体已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休展。
此刻眼见军主脸色铁青的推开自己,停滞不前的军士们皆是面有愧色,只是他们并未离去,因为纵观整个城头唯有这里才是情势最危急的,而其他地方的军士都能够凭借着城墙之利以逸待劳击溃敌人。
”嘿,该死的杂碎!“
张景宗目光阴冷,他一把推开最后一名军士后见到迎面斩来的利斧不由露出了兴奋与嗜血的神情,愤怒灼烧着他的大脑,看着迎面扑来的蛮牛卫他轻松的躲开这一刀后也是丝毫不怯的冲了上去。
此刻张景宗对阵的这壮汉一手持着利斧一手拿着重型圆盾,巨大的圆盾将其身体严严实实的护在了后面,只留出防御力较强的皮甲暴露在张景宗的视野中。冷酷中透着怒火的双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戮,在狭窄的城头上这快速冲来的俟吕邻氏壮汉就如同一架重型坦克一般令人畏惧!!
身后的军士们眼见此幕皆是不由露出了敬畏的神色,只有寥寥数名出身虎贲卫的军官目光不为所动,只是他们苦于要带领麾下军士扼守各处城头击退源源不断的敌人而无法前来支援。
此时望见对方像是如同坦克般向着自己撞来汉尼拔却是在迎上去的同时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只是见到他露出如此表情,那壮汉尽管愤怒但却也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两人碰撞的瞬间将冰冷的圆盾狠狠朝着张景宗击出。
蛮牛卫作为俟吕邻氏中仅次于荒狼骑的精锐部队能够以步卒的身份在草原拥有如此地位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不仅个个皆是赫赫有名的摔跤手更是从小便受到了严苛的训练。
草原先贤们通常认为能让牧童成为强力战士的重要因素就是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让残酷的战斗一直伴随他们左右。而这样的思想显然也是得到了俟吕邻氏族人的认同,甚至他们做得更加彻底,牧童们中的弱者通常会受到所有同族乃至是教官的羞辱,他们会将你绑在石柱上示众,会肆无忌惮的嘲笑你。
而想要摆脱这种侮辱,唯一的做法就是拳头!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蛮牛卫。
因此所谓的讥讽与羞辱在这名壮汉看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他唯一想要的便是待会儿好好欣赏眼前这魏人痛苦绝望的神情!
只是在两人相遇的瞬间他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在那刹那间他只感觉一股重力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圆盾上甚至自己差点就狼狈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