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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幕让刘陷在感叹的同时也不由升起了一丝忌惮,他有心想要将一切禀报统帅元渊,可张景宗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不得不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当时两人方抵怀荒镇外二十里,便已是见到目之所及竟是有许多的流民百姓在向着怀荒镇的方向行去,这自然是让刘陷疑惑不已。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哪怕是在有王师驻扎的柔玄镇已是未曾见到过的,唯有当日雁门外的盛况能够与之相比,而他还来不及过多的感慨便见到前方刹那间是尘土飞扬,转眼间整整两千轻骑已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还不算,刘陷方才堪堪发现这支轻骑便又见到在自己的左翼与右翼两侧同时也扬起了漫天的尘埃灰土,显然怀荒镇所拥有的轻骑数量远远不止正面的两千骑,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三面包夹之势,让他在心头倒吸了口凉气。
却说这正面的两千在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很快便行至跟前,为首将领更是在见到张景宗后下马便拜,待到此时刘陷在认真看去不由乐了,此人他一点都不陌生,或许说此人就是他在怀荒镇除了张景宗外唯一认识的一个人,风驰军军主库狄云!
不过此时的库狄云却是没有朝刘陷看去一眼,在同张景宗一番轻声交谈后他立刻派人先一步朝怀荒镇而去,至于他自己则是率领麾下轻骑伴随张景宗,刘陷一道缓缓朝前进。
面对刘陷的疑惑张景宗只是轻轻一笑,用十分平常的语气告诉对方自己只是让库狄云差人提前告知军镇让其切勿惊慌,不是柔然大军或是叛军出现,而是自己回来了,并且让人为迎接朝廷千骑作准备,腾出供刘陷等人驻扎的空地来。
听到这话刘陷自然是立刻便打消了疑惑,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怀荒镇居然会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而待到他再想将这一切如实禀报自家统帅元渊时已是再无任何机会。
因为出乎意料的,在怀荒镇一众大小官员的热情邀请与簇拥下,他与麾下千骑直接入了怀荒镇并被安排到了一处专门腾出的军营中休整。
最开始刘陷对于怀荒镇上下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感到十分的满意,毕竟自己身为朝廷将领来到北地,代表的是朝廷以及广阳王元渊,绝是没有到了军镇外而不入的道理。
更何况现如今的北地是一个怎样的情形他还能不知道?
镇内可是比镇外安全多了!
自己要是傻乎乎的驻扎在镇外,不仅要派出大量的哨骑侦察四周,时刻保持警戒,就连补给粮草也极为不便。
退一步就算他愿意他麾下的士兵们也不愿意,毕竟放着城镇里安逸舒适的房屋军营不住在这野外风餐露宿算个什么道理?再者说了怀荒镇和张景宗也不是敌人,他可是自己人,独自呆在朝廷军中表了忠心的自己人!
如此看来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拒绝对方的一片美意。
可仅仅半个时辰后他便发现在自己的两侧竟然是驻有多达整整四千的怀荒镇军,与此同时自己派出前往柔玄镇大营的信使也是被毫无悬念的挡了回来。这一下刘陷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那个年轻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怀荒镇将给骗了!
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无不证明此人不仅实力雄厚,而且还心思阴沉骗取了自家统帅的信任,更麻痹了自己让自己落如其掌中无法动弹。
一时间刘陷不禁是忧心忡忡,可是却毫无办法。
这里可是怀荒镇啊,是对方的地盘,现如今自己无论是兵力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完完全全处于劣势,被牢牢压制。
望着四周高耸的围墙与不远处看起来更加具有压迫感的城墙,刘陷明白倘若自己有任何的想法,一旦付出实践,那么在第一刻便会被对方得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徒劳。而每当他叫嚣着吵着要见镇将张景宗时,却是再次无力的发现对方根本就不见自己,那些个小官小吏搪塞自己的借口也是一天比一天的离奇古怪。
这不禁是让刘陷在恨得牙痒痒得同时屡次想要狠狠给自己抽上一耳光。
好在接连三日,尽管自己等人被暂时束缚了行动自由被不许出怀荒镇,可对刘陷和刘陷麾下的数位将领来说镇内还是畅通无阻的,而且每日的餐饭也一点不少。
至少就这一点来看还能让刘陷接受,因为这么看张景宗是没有同自己翻脸更没有说突然叛变的道理,整个怀荒镇都一片祥和。
这里的镇户和百姓不说是安居乐业但总没有早不保夕,还能够吃上口饱饭,这样的生活放眼北地无疑是极为安逸的。
见此也更是让刘陷疑惑万分,他不明白张景宗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而这几天里张景宗又在干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他在召集了诸将以及张宁等人后告诉了亲信们自己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以及从元渊那里得来得有关北地局势的最新消息,显然他是要在前往燕地平叛之前定下一个计划,一个这段时日里,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