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透出死不瞑目的绝望。
牒云赫见此情景已是发指眦裂,他强行振作精神挥刀斩下一人后用尽全身力气喝到:“镇兵集结,随我突围!”
既然抵御无望何不索性求生!
眼见虎贲朝北杀去,牒云赫毅然挥军朝南!有失,那往后谁知道会是怎样的呢?
这不是属于鲜卑或是柔然文化的特有铠甲,倒是与他前世映像中的突厥文化极为类似相近,不过这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因为他知道就这个时间段而言突厥人会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
回过神来从头盔的尖顶向下看,整个头盔从上至下用金色雕刻出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即便对于草原崇尚的狼文化一知半解可他却能感觉到一种不可言说的美感来。
而张景宗唯一能够看懂的鸢尾花也被镶刻在了头盔的中部,与底部的条纹,上方的狼王吞日形成了特异的融合,让他感到有些目眩神迷来。
箭形的护鼻梁更是让他迫切的想要将其拿起戴在自己的头上,不过他强迫自己忍住了这股欲望朝着铠甲整体看去,可是接下来他却无奈地感叹了一声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诱惑自己啊!无论是下体还是身甲中的手臂,护腕等关键部位都毫无疑问的使用了黑色衬底金色纹路的兽头具装。
而在铠甲中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雕刻更是直观的展现了狼王吞日的这一主题,整体的黑金色甲胄与零星部位的锁子甲连接让这套铠甲既有着极强保护力的同时也丝毫不会妨碍使用者的搏杀动作,具装的覆盖更是让这具铠甲的在攻防两端的能力都上了一个档次,而最让张景宗喜爱的是这具铠甲却一点也没有
因此他绝不愿元孚如此草率冒险,好在此刻一切都还有转机,临行前元孚就近向柔玄、怀荒二镇发出军令,命镇将于景,牒云赫各带镇兵八百随自己一同前往赛音山达!
虽不知此刻于景作何感想但张景宗却明白这是自己劝阻元孚的最好机会,他当即在交代几句后便打马朝戍堡而行,一路上他已是做好心理准备,若是无法劝阻元孚那便从于景处着手,反正这位镇将老爷十有八九也不愿前去冒险,让同样是背景深厚的于景出面反对总比自己人微言轻来得有效吧。
只要于景能够当众反对元孚此举,那么自己就能顺势进言,言明利害!
不过令张景宗始料未及的是当他快马加鞭赶到戍堡时,却惊讶发现先自己一步收到命令的于景此刻正在点校兵将!
这位往日贪生怕死,不问政事的镇将老爷眼下身披甲胄,麾下直属七百镇兵更是已集结完毕,眼见张景宗打马到来他非但没有半点惊奇反倒主动上前接过缰绳,作势便要扶着张景宗下马!
驻守在此的镇兵隶说完这番话张景宗吐出一口浊气,长久以来埋藏在心中的抑郁也在此刻得以释放,这是他第一次将心中的质问暴露于人。
回头看着舅父张宁的呆滞无语他不禁再次苦笑一声,看来这一夜自己这位舅父可难入睡了!
当然即便已是派出信使向元孚所在之地前去求援,但张景宗仍旧自己张罗着尽可能安置源源不断前来的难民。
在他的安排下苟南一等官吏一面带人登记,一面令军医巡视期间做好防护措施,务必杜绝传染病的存在。
同时在难民选八百青壮编为乡勇每日前往山林戈壁砍伐树木搬运巨石,尽可能在柔然人到来前修筑简易城墙。
这是张景宗目前能够做到的唯一能够阻止柔然铁骑的手段。属他麾下,管理马场的苟南一早早表露心迹,眼下唯一需要的便是镇将于景点头同意。
站在破旧的兵营跟前,身后是久久不愿离去的镇户镇民,张景宗心念一动翻身下马朝着迎来的舅父张宁等人走了过去,纵观前后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呢!?
“舅张大人,吐奚军主,年过六十的乌洛兰氏族长自然是早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惊骇万分的他哪里认不出这些面色如常的部族酋长们个个皆是柔然人,难不成是所有柔然部落都已同意了此事?
郁久闾氏、俟吕邻氏、约突邻部、阿伏干氏、纥奚部、胏渥氏,他们都同意了!?
一念及此乌洛兰氏族长刹那间冷汗直流,就连目光都忍不住游离起来,他想要抬头朝那个威严莫测的可汗看去,但却迟迟不敢抬头。
“哼,老乌洛兰我看你是放牧太久忘记我牧民的长杆不但能用来套马也能用来杀敌了!仅仅不过是千余骑的小小劫掠就能让你吓成这样!照我看,你乌洛兰氏可得换一个年轻人了!”
正当乌洛兰氏族长站在原地进退不得的时候,另一名族长说话了,他眼含讥讽,口道不屑,本是对乌洛兰氏族长万般羞辱可没想到自己此言恰好给了对方台阶。
霎时如蒙大赦的乌洛兰氏族长根本顾不得这讥讽之语竟是吭哧吭哧的回到了人群中,甚至还向后藏了几步。苟监副,这位这位想必便是户曹史刘威刘大人吧!”
在张景宗翻身下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