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怒了,两人对答已是数句,自己未曾有半点隐瞒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但这吐奚力依旧如此打压己方士气当真令他恼火,正欲就此转身离去却不料对方忽地冷哼一声竟是同样没好气道:”张军主的确言辞犀利,煽动我麾下数十人欲随你出击,民族大义,家仇国恨在前我无意阻拦但你须知切莫使我麾下兵卒成为你建功立业的尸骸台阶!否则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此乃怀荒镇周边五十里详图,上有村寨,地堡,山川,河流,农田,边市,你自是拿好步步思量!“道再有大概五十步自己便能顺利进入穿过这条巷道,可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变得清晰可闻,只是这次已不是密集能够形容的了。
军官的愤怒咆哮,士兵的厉声呼喝,轰然散开的脚步声都明白无误的告诉着他,这些叛军在终于是发现了失踪的同伴。
他们一部分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房屋赶去,一部分则是散于各处小心搜寻。
终于,脚步声到了耳边,这是一名年轻匈奴青年,他甚至才入伍不到三个月,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场钢刀对钢刀的搜捕中,但谁让他恰好出现在了军官的视线中呢?!!后表示赞同。
按照计划张宁会借着前往镇外据点巡视的机会强行调走其中军士并制造出柔然来袭,自己下落不明的假象,继而给心怀不轨的兰氏提供出一个令其绝不愿错过的天赐良机。
在这个过程中张宁会带着自己随行的亲卫以及从据点中调走的军士隐藏起来,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突然出现到乡勇营中,以绝高的身份命令其遵照自己的号令向着军镇出发,与内部的须卜鹿姑里应外合一举擒拿以兰氏为首的不轨之徒。
至于苟南一则需要在张宁消失后刻意淡出人们的视线,假意一心扑在寻找张宁的搜索中,给兰氏造势提供机会。扔出了一记重雷。
“舅父您有所不知,方才众将皆在我暂时没有详说但实则行台尚书元孚虽真有袭杀柔然可汗阿那瓌之心,但若是真有机会以虎贲突然发难之势他未必不能成功,只是这全盘计划却是早已被那阿那瓌知晓!因此我等反倒是步入了阿那瓌精心设计的圈套,步入了柔然人的埋伏之中!
而那镇将于景更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才出卖元孚,而是早有人授意,想要与那阿那瓌各取所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不再激昂的号角声重新在战场上响起,无数的柔然士卒听到这撤退的号音竟是如蒙大赦,惶惶而退。
而远处众骑簇拥中的豆代原则是目光直勾勾望着怀荒城头,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周遭心腹将领见此情形皆是低垂着头颅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显然他们清楚自家这位王子殿下已是在暴走边缘!
“哼,勃儿仑你好大的胆子!无令退兵,你真当你是什么了!来人,传我令退出十里扎营,严密戒备时刻监视怀荒城的动向!还有,将勃儿仑押来见我!”的给予了俟吕邻氏攻掠怀荒的任务,显然因元孚而元气大伤的怀荒镇在柔然人眼里已是不堪一击,牛羊财帛,军功名望称得上是手到擒来,不过无论是阿那瓌亦或是这豆代原都不会想到由张景宗带领的怀荒镇会是如此难缠!
却说那俟吕邻氏将领抽刀打马冲至前方,彼一高举战刀耳畔便立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怒吼之声。
紧接着,近三千名轻骑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密密麻麻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弓箭也在这时被射向了城头!
顷刻间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而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之声与张景宗,须卜鹿姑不约而同地一声嘶吼:“躲!”呼呼的动作可是好一阵担心,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才好。
场拿下以违抗将令,攻城失败之罪免除了将位暂时关押起来。
暴怒中豆代原的如此举动无疑是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任你在族中再受看重,再是军望多高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虽然豆代原没有立即杀掉勃儿仑,甚至很多人都在心里认为用不了多久他便会乖乖将勃儿仑放出来重新领军,可毫无疑问这种囚虎镇猴的行为却是极为成功的。
此刻眼看士卒们一个个踱步不前,各将领都是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的亲临前线,不少人更是大声呵斥只言死都得死在城下。
将此景收入眼底的豆代原神色好看了许多,见此终于有一位自认比较受宠的心腹深吸一口气后颇为战战兢兢地出声说道:“尊贵的王子殿下,请稍安勿躁,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布置在城内的内应就会突然打开城门,而那时这些可恶的魏人都将跪倒在您的脚下!!!”
心腹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附下身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在自己话音落下的瞬间,重重一鞭便已当头甩下!!!
但话说回来也不知那些商人们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是自己人品有保证吗,他们凭什么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出手强抢?居然守着那么大一笔财富还一板一眼的跟自己做生意?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都在本军主手里捏着的吗?
张景宗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