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蒙砍去,可兰蒙不躲不闪反倒是在千钧一发间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向着吐奚卜浑亮出。
说来也怪,在这玉佩亮出瞬间暴怒的吐奚卜浑不仅硬生生停住了劈刀斩杀之势,更似顷刻间被人抽去精神气般失魂落魄的丢下战刀,双眸只是愣愣看着兰蒙手中之物。
众人均感奇怪,心中暗道军帐之中只听张景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道:“还请王爷为末将以及怀荒,柔玄二镇共一千六百镇兵做主!!!!!”
“张景宗,你这是何意!?”
元渊不傻,闻听此言纵然眉宇间露出丝丝惊异可他仍旧保持着应有的镇定,以及那一抹几近是微不可察的怒色。
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或许即将从这位贤侄的嘴里得到一些极为隐秘的边关秘闻,果然,接下来张景宗毫不犹豫,张口间便将此前怀荒镇内外所发生的一切除去自己深陷草原时易外几乎是尽数道来,话语真挚,言辞诚恳,任是如元渊这般的朝堂老臣听了一时间也难以道出张景宗一个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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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甚至在元渊内心深处对于张景宗暂领怀荒镇军一事也是取了赞同之意。
没办法,若此言属实那张景宗初入怀荒时所遇之困难艰苦是显而易见的。
在重重危机下其不但能够力保怀荒不失甚至还领军击溃了柔然万骑,继而又千里迢迢领命驰援雁门,这无论如何都是大功一件,是哪怕亲手贬官张氏的元叉都无法忽视的大功,更何况张景宗暂领镇将一这是何物?
却见吐奚卜浑颤颤巍巍上前从兰蒙手中接过玉佩,借着厅中烛火看去只见玉
毫无疑问,无论生死那于景是不会再回到怀时间一天天过去,怀荒镇的局势总算是在张宁三人的一心操持下稳定下来,早已因马术在各部间享有盛名的苟南一不断安抚牧民,在三长与吏员辅佐下让其重新适应新的生活与耕种,而须卜鹿姑则是坐镇军中整编山字营,眼下整个怀荒镇也只剩下了这么一支人数达到千人的军队。
至于张宁则是坐镇戍堡,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就这么三管齐下,在稳定局势的同时他们也有惊无险的宣布了各部族长的死讯并成功将各族镇兵的怒火引导到了兰氏一族与柔然人的身上。
然而现实再一次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当雄壮的号角声中万军齐发之时,当朝廷的精锐士兵们推着冲车,搭起云梯,甚至连小规模的攻城塔都只需元渊一声令下便会立时就地组装之时,众人却不由惊讶的发现在昨日还兵员整齐的柔玄城头此刻竟然只剩下了零星的寥寥几人。
不仅没有发动任何的抵抗,甚至还早早的跪地乞降。
可以说此番攻城朝廷大军不但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而且当早已做足了准备的军士们在一跃而上,攀上城头后更是发现整个城墙上只有不超过五十人,而这些人压根还没等军士们向前迈出半步便已是立刻跪地投降,吓得屁滚尿流。事,是魏廷不可多得的优秀统帅,其麾下更是拥有精兵两万,可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北地叛乱。
甚至很可能是不仅无法阻止匈奴人破六韩拔陵对于武川发动的攻势,还反倒会酿成兵败导致北地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此时此刻你我二人命悬一线,我还能骗你不成!?”
“于景!好一个于景!我杜焕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断!”
“好,杜校尉,要想报仇那便先随我回怀荒镇吧!!!”
他们已是做出了选择!
跨过同伴的尸体,没有回头,没有退路一路向前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彻,逐渐泛起微光的天色与身后营地中心零零碎碎的喊杀声让这群战士们心绪不能平静,此刻距离他们的敌人越来越近,他们的怒吼也逐渐达到了高潮。
他们自信此刻没有人能够挡住自己的脚步!
在他看来相较那些留名青史的文士,这位皇族贵胄即便不具备洒脱豁达,竹杖芒鞋轻胜马的心胸和气质,也绝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因此在张景宗眼里无疑是对元孚极为敬重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想到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所看到元孚会是这般忧容中带着一抹极不易为人觉察的焦虑,尤其是在满面红光的于景衬托下。
“尚书大人您看,这便是我怀荒镇的中流砥柱,张景宗张军主!斩首柔然千骑,缴获无数牛羊良马,广播我大魏威名的年少豪杰!”
正当张景宗还在愣神之时于景那充满笑意的话音便已响起,闻言回过神来的张景宗在暗怪自己竟是走神的同时连忙躬身道:“将军谬赞,末将不过是趁柔然不备突袭得手,若是两军拉开阵势末将恐难与其讨得便宜。”言更是万般情绪于胸中交织,有千言万语却难吐一词。
他与他的兄弟们虽为精锐又身肩驻守马场之职却并不属镇将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