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来,下人走来把门关上。
高元和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看着石虎,眼神中一丝波澜都没有,过了良久。高元和问道:“石将军,此话何意?”
“回禀将军,弘毅少爷虽然以一己之力劝说黑旗城归降,可谓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可是那西户将军马堂风却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倘若让弘毅少爷前往迎接,恐怕会让他觉得咱们轻慢啊!毕竟按规矩来说,马堂风与将军品级相同,他若前来,咱们最次也要派一名副将前往才能不失了礼数。
再一个来说,马堂风从西户而来,途径大小城达六七个之多,最后才到达北护城,这沿途六七个城均对弘毅少爷不熟,倘若不被那些城主所认可,沿途若出了什么闪失,弘毅少爷无法调兵不说,若误伤了马堂风,岂不是失了将军的脸面?所以,卑将认为将军派弘毅少爷前去迎接不妥。”
“说的到有几分道理,那你觉得派谁前去迎接合适?”高元和意味深长的说道。
“将军如若不弃,卑将愿往前去迎接马堂风。”
“你确实是一个人选,只不过你若是去了,那北护城的安危交给谁?你可是北护城的副将,负责整个北护的城防啊,石副将。”高元和缓缓的说道。
石虎认真道,“将军若是同意卑将前去,卑将指派一名指挥使统领两日便可,毕竟此去来回也不需要几天。”
高元和突然怒斥,“胡闹!北护城的城防怎可一日无将!石虎,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前些日子,有人告发你军纪涣散,本将还以为是诬告,就此压下,没想到你竟拿北护城的守卫当儿戏!还随意指派一名指挥使,谁给你的胆子!”他越说声音越大,“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被我赶到白马城的姘头,想趁此机会与她私会!”
“卑将不敢,卑将实在都是为将军考虑。”
“好一句为我考虑,那前些日子你派人给你那白马城的姘头送了一封信,说要借迎接马堂风之际接她来北护城可有此事!”
石虎闻言大惊,没想到自己给姘头的信竟落到了高元和的手里,连忙告罪,“将军,卑将知罪了。”
高元和气呼呼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离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远点,你就是不听,等哪一天因此丢了性命,你后悔都来不及。”
“是,将军,卑将这就回去与那女人断了联系。”
“起来吧,堂堂一个统领万户的大将军惺惺作态,像什么样子。”高元和说着将石虎扶起来,宽慰道:“你啊,踏踏实实的办差,若喜欢上那个女人想要娶做二房,报知与我,我还能不帮你说服你家夫人?”
石虎感激道:“将军,卑将知错了。”
高元和接着道,“好了,迎接马堂风就让毅儿去。他是我的儿子,亲自迎接马堂风怎么会失了礼数。再者来说,毅儿此去见见其他几位城主也好,省得那些老家伙说我高家无人!”
石虎连连点头,“将军考虑周全,是卑将多虑了。”
“行了,下去吧。”
高弘毅看着石虎恭恭敬敬的离开,转头看向父亲心里多了几分佩服。
高元和走到高弘毅旁边坐下,“毅儿,你觉得石虎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
高弘毅想了想道,“今天石虎将军确实有些怪异,往常他似乎不这样。”
“是啊,他向来都是惟命是从,有时为父交待什么,他甚至连原因都不问。可今天的他太不正常了。”
“可能石虎将军觉得儿臣太年轻了,不适合担此重任吧。”
高元和阴沉着脸道:“哼,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他说着递给高弘毅一封信,“马堂风的亲笔信,打开看看。”
“元和老弟,老哥对你北护可是向往的很呢,听说你那边人美马壮风景也好,此行老哥可要好好看看,不然多可惜啊。当然也不用你陪着我,你太忙,老哥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你就派一个副将来就行,也省的你那些城主手下不买账,我可是听说你那些手下个个凶神恶煞,老哥可是惹不起啊,哈哈哈哈。”
“看出什么了?”
高弘毅不假思索道,“这个马将军倒是挺好玩的。”
“障眼法罢了,整个西北谁不知道他马堂风是个人精,你在仔细看看。”
高弘毅又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高元和笑了笑道,“你啊,到底是年轻。你告诉父亲,马堂风信上说让谁陪着他参观咱们北护。”
高弘毅认真道:“一个副将”突然他又说道,“石虎副将”
“是啊,北护只有一个副将石虎谁人不知,马堂风完全就是点名要石虎陪他,石虎今天又毛遂自荐自己前去迎接,这一前一后唱的好戏啊。毅儿,你说他们唱的是哪出?”
“难道石虎将军跟马堂风暗中有来往。”高弘毅怀疑道,可是随后觉的不对,“石虎将军向来对咱们家最忠心,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