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高弘毅竟然暗中联络了黑旗城骑兵帮他,石虎败了!”马闯一脸愤怒的跑来禀报马堂风。
马堂风身着甲胄,面色不佳的走出房门,看着院子里早已准备好要斩杀石虎,坐享其成的军士,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高弘毅!”他不高兴的念道,“老夫北护之行从他开始便是处处阻挠,如今到了最后千方百计将他送出城去,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他早有准备打乱所有计划,本来老夫想要在石虎覆灭高家之后,一举带兵灭了石虎,统一西北两护,万没想到,又是他!”
“高弘毅,难道是老天派来给老夫做对的?”马堂风一脸颓唐的自言自语道。
“父亲,下面怎么办?要不要带人去杀了高弘毅!”马闯急切的问道。
“万万不可,那黑旗城骑兵向来训练有素,堪称精兵铁将,人数众多。咱们虽然暗中调派了数千人,可在当今之下,他们群情激奋,正是勇猛之时。如若不然,以石虎之部署重兵又怎可被高弘毅轻易拿下!”马渊分析道。
马闯有些不快,他嫉恨高弘毅良久,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怎可就此罢休,“他人数众多,群情激奋又怎样,他岂能挡我之勇,兵之力!”
马闯说着跪下求道:“父亲只消给我五百军士,我这就前去灭了他们!”
“匹夫!”马堂风怒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意气用事,赶紧起来去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做什么,他能拿咱们怎么样?”马闯被父亲骂,不满的回道。
“能拿咱们怎么样,他杀了石虎,下一步就会过来杀我们!走,离开这里!”
“逃走,难道高弘毅不会追咱们?还不如与他们战个痛快!”
马堂风自信的说道:“咱们在边境有五万精兵,为父谅他也不敢追来送死!”
“那父亲为何不把兵马招进来,灭了北护!”
“没有了石虎和其他反叛高元和的城主帮忙,想灭北护城哪儿那么简单!快去收拾东西,速速离开!”
“我不走,我不信高弘毅与石虎拼杀过之后,还能有多少力量,父亲只把军士给我留下,我看他能奈我何!”
“愚蠢!你要想死,就一个人在这等着,为父绝不会让军士们陪你送死!”
马堂风说着吩咐台下兵丁,收拾东西,消除一切痕迹,立即离开!
马闯看父亲已然决定,自己孤立无助,愤恨良久只好跟去逃走了!
......
犹如乌云遮天来,漫卷悲风震苍生!
收殓好父亲的遗体,高弘毅将所有参与谋害父亲的一干人等全部捉拿,等待找到马堂风等人之后一并处置。秦喜告诉他,马堂风并未来参加晚宴,城内马堂风的临时住所人影全无,城外马堂风卫兵的村庄没有寻到任何踪迹,马堂风等人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高弘毅站在父亲的书房反复思考,马堂风等人到底去了哪,这么一队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好像不存在般,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难道是提前逃走了?他暗自怀疑。
让秦喜下去之后,高弘毅在书房的暗盒中找到父亲保存好的一封信。
“元和弟亲启
我知自己时日无多,恐命不久矣,然夫君广凌被小人所害,被金人抓捕,深陷牢狱,我曾费尽周折求取宋国皇帝派人救他,可那宋国皇帝无情无义,不但不救,反而怕金人以你姐夫为由要挟与他,因此要派强人杀我夫君,去此遗患,其心当真歹毒!
我听此消息,实乃悲痛难忍,心亦死也!我决定舍此性命也要救我夫君出来。只是我性命几何无所谓也,唯有一岁小儿弘毅放心不下,我不想赵家无后断了香火,死后落得个无人上香看坟之命,终成孤魂野鬼!
我知你尚还年轻,又无妻无妾,照拂幼儿实属艰难。
只是我与夫君如今困难重重,夫君又身份特殊,倘若托付旁人恐牵连诸多,最后遭人算计,不义不说,我儿弘毅性命也恐难以保全。而你在北护之地,远离中枢,此儿到你处,只要你多加照拂,小心谨慎,不告诉外人弘毅身世,余生定无忧已,这样我也能放心去营救我夫君。
元和弟,我儿若能长大成人,你万不可告诉他是太祖皇帝亲子武功郡王之八世孙,当今宋国皇帝的族侄。姐姐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终其一生,不要为身世所累。
可怜我的孩儿弘毅,生逢乱世,命运多舛,如今我又舍弃他而去,实大恸也!
随信附带一只玉符,乃是太祖之物,赐予武功郡王,后传给夫君,如今留给弘毅,也算对我与夫君有个念想吧!
姐姐高梦卿绝笔”
高弘毅将那泛黄的书信放于案头,他又仔细的看了看下面的几封信,除了与西南程家的书信往来和一个玉符之外,在无任何东西,他拿着玉符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实没想到养父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