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等在城外集结好了兵马之后,高弘毅携梅柔和一众将士跨马而来。
站在北护城门外,看着浑身穿着丧服义愤填膺的众将士,高弘毅的心头无比的振奋,但是逝去父亲的悲痛时时刻刻提醒他,没有了父亲的庇护,自己要比往日更加的冷静,沉稳,以及冷漠!
“众将士,与我一起,脱下丧服!”高弘毅认真冷静的喊道。
众人听了之后,为之一愣,如今高将军刚刚去世,他便让去丧服,此为大不孝啊!
梅柔上前提醒道:“少爷,不可去丧服啊!将军刚刚去世,你便去了丧服,会遭百姓不满,说你失了礼法!”
高弘毅感激的看着他,“梅城主,弘毅怎可不知当此之时,不可去丧服。可咱们若穿着丧服,那马堂风一定知道父亲已经过世,他若逃到屯兵之地,必会借清除宵小之名前来发难,到那个时候咱们当如何!”
梅柔听后点点头,回到阵中,高弘毅率先脱下丧服大喊道:“诸位将士,弘毅绝不是不孝之人,只是非常之时当做非常之事,相信父亲如果在天有灵看到,也会理解弘毅,等咱们杀了马堂风,弘毅必为父亲守孝三月,以报父亲大恩!”
李忠,梅柔等都脱了丧服,众将士看三人都脱去了,再也没有坚持,纷纷把丧服脱下,交由下人们保管。
高弘毅大喊道:“众将士听令,与我追杀马堂风,砍了马堂风等人的首级与将军陪葬!”
......
彼时,马堂风等人正在一处村庄休息,他们跑了一夜,想着身后没有任何动静,马堂风便命众人停下在此休憩。
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逃跑,马堂风等人都是男人倒还没什么,可苦了马堂风那十个小老婆,各个娇贵的很,早就被颠的骨头散架,腹痛难忍,一下车来都纷纷吐了起来。
马闯看此情景,忍不住气道,“慌不择路,如丧家之犬,如不是父亲惧怕高弘毅,咱们何苦受过如此苦罪!待来日,我必带兵出征,灭了高弘毅,一统北护!”
“闯儿,为父不是惧怕高弘毅,为父是不想以身犯险!人要有自知之明,君子尚有不立危墙之下一说,咱们怎可以身犯险!”马堂风看马闯心里还没过来,于是安慰他道,“闯儿,那高弘毅只不过是高元和的养子,从古说来养子便是弃儿,弃儿与贱民无异,他命好被高元和收为养子,他若命不好可能连活命都是问题。
他身份低劣,唯一拥有的便是那条贱命,可咱们不同,咱们马家世代为官,如今为父又贵为西护将军。咱们的命可比高弘毅金贵多了,咱们岂可与他拼命!所谓福主不与贱民论生死也,正是其理啊,你明白?!”
“父亲教导的是,孩儿记得了。”
马堂风点点头,“去睡一会吧。”
马闯告退下去了,马渊一脸担忧的走过来,“大哥,马上就到边境了,怎么不离开北护之后在休憩,为何在此地停留?倘若那高弘毅派人追过来,咱们可就危险了。”
“他不会追来的。”马堂风自信的说道,然后摘下佩剑,“只是不知道石虎有没有杀了高元和,要是杀了,高弘毅定会在家治丧不会追过来。要是没杀,高弘毅想追,高元和也不会让他来!所以,你回去休息会吧,我看你也累的不行了。”
马渊还有些不放心,“大哥,高弘毅的想法向来让人琢磨不透,咱们还是谨慎点好,先过了边境到彭起将军那里为好。再一个来说,如果高元和被石虎杀了,咱们也可尽早谋划要不要杀回来。”
然而,马堂风没有听进去,他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马渊说完,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看大哥这样,马渊只好一脸无奈的出了房间。只不过,他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吩咐斥候去左右放哨,以免有追兵奔来搞的措手不及。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到了中午,众人还都在熟睡当中,高弘毅率着北护骑兵已经追上来了。
他们如同天兵降临,万马奔腾杀将而来,马踏大地发出的响声足以惊扰了马堂风等人的美梦。
马堂风猛然间坐了起来,大喊道:“卫兵,是何人骑马喧哗!”
卫兵慌忙的进来说:“将军,是北护骑兵,他们杀过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马堂风不相信的下了床,拿起佩剑出去查看情况。
可他刚出了房门便被远处那飞驰而来的北护骑兵给震出了,他愣在一旁。
“大哥,快走!”马渊在远处大喊他三声他才听见。
马堂风连忙骑上马,看到马闯也一脸惊慌的在远处等自己,再不顾其他人奋力朝边境狂奔。
只可惜他那十个小老婆正在酣睡,再醒来时想要逃跑,却已经晚了,高弘毅的人已经到了将她们全部包围起来。
高弘毅没有捉住马堂风,留下数人看住马堂风的小老婆,带着大队人马又复追去。
后面,北护骑兵还在死死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