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这支曲子中的故事我大体能听出一二,只是这支曲子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
“哦?哥哥快说来听听!”
“你看啊,这曲子虽然极尽优美,其中也有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有对往昔美好的回忆,但是却是支沉沦之调,最终,那些东西全部沉沦在了这风月弥音之内,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有妥协和一丝丝的不甘,哎!”李孟抓起桌上碟中的瓜子缓缓撒入湖中,不多时湖内泛起水泡,一群小鱼赶来争食。
“嗯,我懂了!”施翘道:“多谢哥哥教诲!哥哥有什么话要问尽管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你与上官雪依是不是一母所生?”李孟问道。
施翘先是一惊,然后点点头:“是的,算起来我应该是她的姐姐,我与她这么像,我若硬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
“你与魏明玉是什么关系?”
“魏明玉?”施翘眉头一皱。
李孟站起身:“天门教的教主就是魏明玉对吧?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留线索让我知道这一切!”
施翘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是啊,他就是我的养父,我是他一手培植出来的,按说,他对我有养育栽培之恩,但是我却更恨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一个孤儿,我认为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才暗中保护你,帮助你,只为有一天,你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哥哥对不起,我自始自终都是在利用你,我知道你听了很生气,可是现在这天下只有你能帮我。”说着扑通跪倒在地:“哥哥,只要你能帮我杀了魏明玉,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李孟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说清楚才行,魏明玉杀了我师父我迟早会找他算账的。”
施翘眼神一闪,过了一会说道:“我娘施越儿其实是前朝的公主,魏明玉早年也曾是个将军,他对我娘一见倾心,可惜齐王篡位,我娘流落民间下嫁给了萧家,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了,只是这魏明玉对我娘贼心不死,他怂恿我娘伺机复国,为此他不惜自宫潜入宫内做了个太监,其实说白了那只是他自己想要当皇帝而已,我娘刚开始并未理会他,于是他便使了些手段让我全家被满门问斩,又偷偷放跑了我娘,但是他没有料到我娘后来又被南宫渝所救还嫁给了他生下了上官雪依,所以,南宫渝的死是早晚的事,接而牵连到了你们家,现在你该明白了这前后因果了吧!”
“原来是这样!你娘难道就是绵玉公主?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李孟低头一声叹息:“这个魏明玉,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这么多人,真是死有余辜!”
施翘伸手打住:“哥哥,现在魏明玉还不能死,我娘的行踪可能只有他知道,而且你不要将他想得太简单,他收养我多年我对他的底细还算有点了解,他现在在朝廷可谓一手遮天,篡位夺权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他背后与南越大楚和天鹰国多有联系,对内他也通过天门教在吞并江湖门派,可谓是牵他一发这大齐天下只怕都要天翻地覆。我一女子虽不懂什么忠君爱国之道,但是你杀了他想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所以你应当多加思虑为要。”
“妹妹所言极是,我不日便将前往中都,今日妹妹能向我坦言这些事情倒真让我多了一份把握,放心吧,我们的仇会报的,我想这时间也不会太远。”李孟再抓一把瓜子洒向湖面。
施翘从中指取下一枚银戒:“哥哥,你此行中都定是危险万分,可是我不便前往无法帮上你,这个你收下,到了中都你到城西的天安会馆找一位董烟烟姑娘。只要你拿出这枚银戒她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李孟接过戒指:“嗯,好,那就多谢妹妹了,不过这董姑娘有何才能本领能帮上我?”
施翘道:“才能?除了弹弹瑶琴接接客还真没有,不过在官场混,人脉最为重要,董姑娘本也是大家闺秀,也是家门惨遭不幸被充了官妓,哥哥在中都有她暗中相助定然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到时你便能做到知己知彼,岂不是好?”
“你这曲子就是她作的吧?”李孟将银戒套在小指看了看又换到无名指上。
“哥哥果然料事如神,佩服!”
“妹妹,那我就告辞了,下次见面我再听你的琴曲吧!”
施翘一笑,两颊绯红:“那我要好好练练了,不然哥哥听了说不定就不想再听了。”
“怎么会?你比我娘子弹得好多了。”李孟哈哈一笑:“走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呢!”
“哥哥千万保重!妹妹知你此行多磨难,哥哥放心,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独行。”
李孟一听忙道:“不可,妹妹怎会说出此等话来。”
施翘低下头沉默半天轻声道:“哥哥,我对哥哥倾心已久,哥哥难道没有半点察觉吗?我妹妹能给你什么我也能,我对你的心一点不比她上官雪依少,只要哥哥说句话,我会为你不顾一切。。。”
李孟一听很是吃惊,忙打断:“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