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银两。只要派遣得力人手代为经营,后邸坐享其成便可了,母后无须担心此事影响皇室名声。”
先来点简单可行,容易上手的,等夯实了基础,再上马略微复杂的项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漂亮亲妈彻底糊涂了:“那烺哥儿想要让后邸做何等商贾之事呢?”
袁贵妃与田贵妃二女也想不明白,天下那还有如此赚钱的买卖呢?
“比如女人的贴身之物与足履之鞋!”幺鸡说完,估计就自己该挨骂了。
果不其然,周皇后见到两位贵妃都流露出惊讶之色,便对儿子教训道:“两位姨娘在此,烺哥儿勿要孟浪,后邸怎能涉及如此生意?烺哥儿真是枉读圣贤之书!”
真要是由此生出诸多流言蜚语,还不让外人以为夫君仙游,紫禁城内的后妃们便按耐不住了,露出汤妇本色,定会令人戏谑不已。
幺鸡也没有感到意外,漂亮亲妈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还得好言相劝才是:“母后此言差矣,如今战事频发,各处都亟需银子予以镇抚!儿臣想方设法筹措银子,方可转危为安,保我大明江山。”
好吧,与亲妈进行一番其唇枪舌战,还是直接爬上制高点,说服对方或许会更容易吧。
周皇后也清楚户部极为吃紧,朝廷也入不敷出,可还是不想开这个口子:“烺哥儿,今岁南方流寇不是几近剿灭?安置流民,各省大定,比前数年之状况好上不少。削减内廷开销之后,又有了查抄的这笔银子,收支当是相差无几了吧?”
幺鸡怅然若失,只得苦笑道:“启禀母后,今年辽饷约600万两,内廷与藩王俸禄约400万两,剿灭南方流寇约500万两,安置各省流民须400万两,这还没算九边军费与官员俸禄。都算上的话,没有2300万两以上是难以安定的,而今年岁入约1500万两,这其中差多少,母后想必很清楚吧!”
“这……”周皇后天资聪慧,很快就算出了八百万两的缺口,决然不是个小数目,明白几项重要支出都不可减免,心中骤然忧虑起来。
这还不够,幺鸡还要来一记重磅炸弹:“儿臣临行之前,太祖皇爷爷还告诉儿臣,明年仍有天灾!”
“……”
八百万两银子如何能够筹集出来,周皇后已然没有办法,前番夫君每天都困惑不已,更何况如今太子监国。让自己方才十岁的儿子来解决,也未免过于劳苦了。
那些个支出项目都极为重要,削减任何一个,都有不小的风险,可能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而后邸的花销已经被大为压缩,即便再挤出十余万两银子,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袁贵妃见到这对母子为银两之事很是头疼,又同情平素里恭谦简让的太子,考虑到周皇后也没太为难过自己,便开玉口柔声道:“姐姐,不如妹妹也认购三千两这紫金债券。妹妹虽有心助烺哥儿一臂之力,然家当浅薄,只得略表一番心思了。”
这笔钱肯定比不过握有实权的太监的家底厚实,但也远远超过后邸宫女的标准。能在危难之时慷慨解囊,其中自然饱含深切情义,算是同舟供济,同度难关了。
田贵妃没没这个意思,可袁贵妃这么一说,自己不掏钱都不行了,而且历来被正宫皇后看不惯,不时要被训诫几句,若是在皇上仙游之时对付自己,那就过于被动了。
想到这里,绝色佳人不禁明眸闪动,吐气如兰地说:“姐姐莫要心急,妹妹不才,但也愿意认购三千两紫金债券。烺哥儿自幼聪慧,姐姐母仪天下,必然能够化险为夷。”
田贵妃的算盘打地很是精明,若是被皇后教训,也就是心情一时不快而已。可不论是被皇后处死还是流寇欺辱,她和三个儿子最后的下场就都得丧命黄泉了。
两害相劝取其轻,眼下还是要与正宫为善得好,以免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花三千两银子买来母子平安,看起来还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