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骂街就没别的办法了。
“这???”
京营这边的大炮在点火之后竟然没有反应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炮手不知如何是好,用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孔前闻了闻,感觉好像是火药受潮了。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甚么吃的?点炮都不响?”
千总见状不禁勃然大怒,一脚踹翻身边的炮手,敢情自己眼前的火炮就是个摆设,丁点实际作用都没有,这群废物连火药受潮了都不知道,真是该杀。
“禀千总,前些天刚下过雨,想是天气湿热所致!”
为首的把总只能找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抵挡上司的怒火,一门炮不响也就罢了,所有炮都不响,这就说不过去了。
“湿热?对面的炮怎么能响?你们这群废物是不是想被对面活活轰死?”
千总听了更加生气,这都多少天不下雨了,前几天就下了那么一阵雷雨,也能当作火药受潮的理由?
一定是你们几个狗粮养的哪天喝多了,偷偷往火药桶里面撒尿了,不然怎能如此。
炮手们听了很是委屈,又不敢贸然冲撞高高在上的千总,只得愣在原地。
千总更加生气,怒斥道:“都特么在这发呆啊?多换几桶火药试试啊?一群没脑子的玩意!今晚要是点不响炮,老子把你们都宰了!快去啊!”
必须给这些酒囊饭袋一个警告才行,不然被对面轰上两个时辰,估计这座角楼都被轰城废墟了。
臊眉搭眼的炮手们在把总的带领下只得重新忙碌起来,毕竟被砍脑袋可是不好受,那样再也吃不了大鱼大肉,更玩不了女人了。
勇卫营的炮兵们都开始第三波轰击了,可对面的角楼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法出来。
脑子灵光的家伙瞧出了端倪,在装填的间隙朝炮击方向大喊道:“对面京营的弟兄们听着,你们要是不会装填大炮,爷爷可以过去帮你们!你们要是不会入洞房,爷爷我也能帮你们入个够!免费送你们个白胖小子!”
“龟孙们,你们那玩意就是鸟铳,爷爷这物件就是大炮,而且点的响,不像你们那些玩意中看不中用!”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他们的婆姨就真的结伴要来找你办事了,就怕倒是你扛不住啊!”
“啊哈哈哈哈”
听到这家伙放汤不羁的喊话,大家都开心极了,一个个咧嘴大笑不止,仿佛紧张激烈的战斗都开始变得轻松惬意起来。
面对战五渣一样的对手,就要从身体和灵魂上进行双重柔躏,既然是言语上的侮辱,那就往对手的心窝子里狠戳,戳地是越狠越好。
若是双方高级将领对峙,多半不会如此这般。但到了最下面的士卒,除了技战术能力有差距之外,其实都是文盲级别,打到兴起,那就什么荤菜都能从嘴里往外蹦了
但这只是勇卫营仅有的优势而已,城下大量的京营的士兵正在用云梯铺上盾牌,强渡护城河,攻击城墙和附近的马面。
由于对本地的防御情况很是了解,所以在占据兵力上的优势,可参将郝明宇并没有让部下去进攻带有瓮城的崇文门,而是重点攻击内城与外城的结合部。
这样付出的伤亡代价比攻击城门要小一些,只要能够攻破其中的一处,就能让大军蜂拥而入,直取皇城。
如果硬打崇文门,即使攻破了外面的瓮城城门,还要继续攻击后面的内城城门,打不下来后者,那部曲就只能被憋在翁城里动弹不得。
崇文门以西的正阳门和宣武门也大同小异,这三座城门里,勇卫营在正阳门部署的兵力最多,防御力度也最强,想要攻克至少要付出伤亡数千人的代价。
想找另一个攻击点的话,那就是城西外城与内城的结合部,可以实施与城东这边一样的“对称打法”。
郝明宇刻意没有让城下的步兵率先发动进攻,因为他们被城头上的敌人发现的话,在城墙上偷袭的部曲就失去了先机。
如今城墙偷袭这招已然失效,至少暂时还看不到攻入角楼的希望,那就只能进行大范围的强攻了。
“快!给我上!架云梯!”
五军营的把总们挥舞着手里的腰刀,卖力的吆喝着手下,让顶着箭雨刚刚完成渡河的士卒们,做好攀爬攻城的准备,倘若不顺势冲上去,站在城下只能白挨打。
有的人尽管适才差点掉进河里,浑身湿漉漉的,可还得连滚带爬的扶起又长又重的云梯,幸好天气不错,很是温暖,身上沾点水也不会因此而结冰。
“见你个鬼!”
五军营上次御敌已经不知道是哪个年头的事情了,久疏战阵加之晚上视线不佳,让他们有些组织混乱,甚至两条云梯都能玩出交叉图形,然后开始互骂对方蠢货。
城头上的勇卫营官兵可不管下面智商谁高谁低,一律用军械热情招呼,一锅锅烧得冒泡的火油往下一泼,再往下丢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