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更是冒着青烟,。
“救救我!”
颤抖着缓缓抬起一只手,还在祈求同伴的救助,可没等伸到垂直于地面的高度,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整个人也断了气。
“跑啊!”
见到把总一命呜呼,手下的士卒们更是魂不守舍,被人一喊便像没头苍蝇一般四散奔跑起来,再留在这里那就是个死,还是被活活炸死的。
他们不想被炸得断手断脚外焦里嫩,银子可以不要,但命可不能就这么丢在京城,去特老木的皇城,爷不赔你们玩了,你们自己去打吧!
“站住,不准后退,不然就放箭了!”
游击将军郭炳峰带着亲卫队就在后面压阵,但凡有人敢临阵脱逃,就要就地正法。
“我去你”
“三不会”的手下不管那个,继续往回跑。
“放箭!”
“嗖”
“噗!”
双方只有十余米的距离,很容易射中,逃兵们纷纷中箭,连连发出惨叫,有的更是直接开始反戈一击,与郭炳峰的亲兵开始对射。
“放肆!你们都给本将退回去攻城!否则杀无赦!”
郭炳峰骑在马上大声怒斥这些逃兵,要是不及时加以遏制的话,那就会引发大规模的叛乱,致使前功尽弃,他们也将从这里败逃出去。
“啊”
一支突如其来的冷箭陡然射中郭炳峰,让他更加恼火,还想观察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崽子如此行事,结果在马上四下打量的时候又中了一箭。
索性郭炳峰披挂整齐,而且对方射来的两箭都没有命中要害部位,游击将军并无性命之忧,可手下已经弹压不住了。
“弟兄们!横竖都是死,砍翻他!”
亲兵们见到将军中箭便慌了神,而对方这二十来人却激发了斗志,快跑两步便与其混战起来。
“大哥,如何是好?”
三不会已经死了,二麻子也害怕继续打下去会一命呜呼,只好找大马勺商量接下来何去何从。
“干他老木!上!”
大马勺见到眼前的状况,又想了想自己手下的这点伤兵,便咬着后槽牙狠了狠心,决定赌一把。
从总督大帐救出来的三弟却死在了城根地下,这让大马勺无比的心痛,而且死的更加让人难以启齿,从“违抗军令”变成了“犯上作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眼下还有两条路,杀翻郭游击,夺路而逃,抑或是用他的人头去找勇卫营投诚,怎么也能捡条命,说不定得到太子宽宥之后便能将此前的罪过一笔勾销了。
残暴不仁的郭炳峰已经众叛亲离了,大家也就没必要给他卖命了,也就他的那颗向上人头还值点银子,莫不如砍了收来作为自己赎身的宝贝!
到了这副田地,再不跑就要被人家包圆了,求生本能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不管是游戎、参戎还是协戎,哪个敢挡路,那就砍了谁,他们只认活路,不认活人。
三部加起来仍有上百人,郭炳峰的亲兵抵挡不住,且战且退,等参将索岩闻讯带着三十名亲兵赶来之时,已经被杀得不剩什么了。
“尔等欲要造返?”
索岩用刀点指首位的一伙人,郭炳峰手下的四个把总他都认识。
“哈哈哈哈!参戎此言差矣!参戎攻城不是造返,我等又何来造返之说?”
大马勺才不信那套说辞,要造返你也是头一个,偷袭孙总督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那便好,尔等只要转身攻城,本将便既往不咎,该分的银子,一两都不会少!”
要安抚众人还须刚柔并济,要是一味的强压只会适得其反,索岩还不想被部下给擒杀了。
“参戎说笑了,如今内城未破,勤王大军正在围捕京营,咎与不咎都不是参戎一面之词了,若是我等提参戎之头去向太子殿下请功,太子也会既往不咎吧!”
没抓到游击,换成参将那就更好了,官脑袋越大,洗脱罪责也就越容易。
大马勺将手背到身后,向旁边的亲系打手势,让大家做好偷袭的准备。
既然参戎可以带人去偷袭总督,那自己这个把总也能照搬过来嘛。
“你”
索岩没想到内城防御如此严密,而郭炳峰的手下又这么奸猾狡诈,这次可是失算了。
内城无法攻破,手下这群好恶劳役的兵痞又不听号令,甚至想反攻倒算,真是岂有此理。
“参戎,您瞧,协戎从那边来了!”
论起大兵打仗,大马勺远不及索岩,可比较耍滑逗心眼,那他们这下三滥的本事就可以发扬光大了。
一招声东击西就让众人不自觉地扭头向大马勺点指的方向张望过去,看看协戎丁健是否会带兵前来。
“动手!”
等索岩也心生疑惑地略微扭头之时,大马勺急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