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勇卫营定会把他们射成刺猬不可,实在是得不偿失,还是算了吧。
沈浪冷眼看着与别人唠得热火朝天的刘相周,狠狠地咬了咬牙,左手用力握着刀鞘。
好人不偿命,祸害还真能活,被京营那帮雑碎一刀剁了的本应是这种人,可惜
他这么干完全是故意的,就因为平素没给他上供多少银子,便在这公报私仇。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爬上梯子,他们兄弟反而成了落在后面的。
等到连伤员都被允许从城门进来了,陆尚三人仍旧尴尬地站在原地。
“大哥!”
高一月实在是看不下去,适才即便不动手,也要将刘相周骂个狗血淋头。
“无须多说!”
陆尚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想听,此处绝非说话的地方,有事也要等到进城或者走远再开口。
“百户大人?百户大人?百户大人?”
一连喊了三声,上面都没有回应,似乎只剩下勇卫营的士卒站在马面上执勤。
在身边士卒的监督下,他们没有获得登城许可,就不能擅自爬上梯子。
“唉!走吧!”
既然对方不愿意搭茬,陆尚只得慨叹一声,选择继续忍气吞声,母亲尚在城中,决计不能因此而翻脸。
私下商量一番之后,三兄弟决定去东边的正阳门碰碰运气,那边应该不像宣武门这里有刘相周这么一个不开眼的雑碎在挡道。
好在运气不错,正阳门这里没有刻意找茬的家伙,陆尚等人得以进入内城,先将母亲借宿在一个朋友家中,再回到衙门报到,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佥事王世德探听风声。
京营发动叛乱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锦衣卫有没有参与其中,陆尚还不得而知,作为一个总旗,想提前获悉上层机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尔等回来的正好,迅速出城,搜捕骆养性!”
“”
有人想让骆养性死,但是骆养性已经溜之大吉了,这让王世德感到如梗在喉,完全无法向上面交代了。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是前同知吴孟明,他是不知此事的,更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因为这差事的金主是东厂督公方正化。
此事若是办砸了,王世德感到不但官位不保,连脑袋也可能会搬家,督公的意思便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连指挥使敢派人去暗杀,自己一个佥事,让吴孟明随便罗列几条罪名,就可以抓人枭首了。
见到陆尚等人大惑不解,王世德便说道:“骆养性已然于昨夜出城,目的不明,太子殿下已擢升吴孟明大人为新任指挥使,并命锦衣卫上下尽快缉捕骆养性!”
事先送出去的金子是没有随了太子的心愿是大,王世德可不想被东厂督公视为废物,想保住官位,甚至往上爬,就要拿出点成绩出来。
“本官已将骆养性在城外的几处宅院标记在地图上,尔等带人前去,逐一排查。虽有几路人马早已发出,不过尚未得到抓获之消息。”
王世德现在就要压上自己的运气和身家性命,后发制人若想成功,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三只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既然督公没有要回金子的意思,而且派人来叮嘱自己要继续办妥此事,那便要顺应督公的意思来办,不论困难与否。
“属下遵命,这便带人出城搜捕!”
前夜从佥事这里得到的百两黄金,陆尚还背在身上,想着若是不行便还与王世德,可看来暂时还不能提及此事,只得继续背着,再见机行事了。
王世德将手头能拍出去的人都集合起来,大概近三十人,还有五十个东厂过来身着锦衣卫制服的家伙,估计是来监督他们的,加上三兄弟,凑在一起总数也有八十余人。
每个人的马上都带足了水、干粮、肉干和银子,还配有鸟铳,这些物资足以支撑这路人马在野外搜寻五天所需。
“上马!走!驾!”
进出城门无须陆尚费心,东厂带队的头目怀揣御赐金牌,勇卫营见到金牌便可放行,路上也不会遇到己方人马的阻击,他们得以畅通无阻地在畿辅一带进行搜索。
天亮之后,幺鸡一夜都没合眼,虽然本能地打了几个哈欠,倒是没有多大困意,一直紧绷的神经很难得到快速的松弛。
某太子一直担心一旦黄得功那里顶不住,导致内城被攻破,叛军开始围攻皇城,甚至在景山上架住大炮,炮口居高临下对着紫禁城一顿猛轰,那自己还真就瞪眼没辙。
好在那逗芘场面没有出现的机会,黄得功总算是没有浪得虚名,周遇吉也没了用武之地,白等了一晚上。
被叛军吓得不轻的太监和侍卫眼里都满是血丝,这么下去身体是扛不住的,只好实行排班执勤,后邸的贵人们当了一夜的惊弓之鸟,此时倒是已经睡下了。
幺鸡是暂时是不能睡的,因为各处呈报上来的战况须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