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妨到孩童那里买上一份,不贵,才十文钱而已。”
报纸可以借,不过上面有圣旨,那就不能随便借了,被厂卫们得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啊,回家就要把这份报纸供起来上香,这才算是礼数周到。
“这也罢,不知范兄所说的孩童现在何处,在下也好买上一份!”
这人一听上面有圣旨,不禁大惊失色,心里强作镇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也好买上一份,当作是护身符也好。
“就在哎?适才还在这里呢?怎么眨眼之间就”
中年人觉得自己就看了一会儿,殊不知都过去五分钟了,报童早就走远了,不可能也陪客户在原地阅读,这时候人影都瞧不见了。
“卖报!卖报!京师日报!”
就在这时,又有一位报童路过,由于与是刚刚接触宵禁的时间,所以街上的人还比较稀少,吆喝声在几十米开外都能听见。
凡是敢露头的都是这条街上的老人,平素早就跟负责巡逻的锦衣卫都混熟了,这些差役是不会贸然上来盘查他们的身份的。
街上卖早点的架上了摊子,伙计们开始拆下茶楼与酒馆的门板,打算开门迎客了,京营叛乱就那么一晚上,马上就被拍死了,对内城的商业影响并不太大。
“过来!某要买一份!”
姓冯的胖子都懒的走过去,戳在原地抻着脖子喊了一声,又举起手臂挥了挥,好让报童看见自己的位置。
“好嘞!”
听到有生意可做,报童立刻拍马赶到,这也算是自己没白吆喝,喊了一炷香的工夫,卖出去三份报纸。
“嗯,来两份!不,三份!”
考虑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中年人又打算追加采购数量。
“范兄,这是何意?”
他的朋友就很是不解,一个人看一份不是足够了么,买那么多有什么用。
“回家之后,某妻妾要看,儿子也要看,最好人手一份才算妥当!”
中年人有自己的逻辑,而且说起来也很是在理,应该每人一份圣旨才好。
“哦!言之有理!给某来四份,不,五份,不,六算了干脆来十份吧,家父与岳丈均要看!”
冯胖子听了对方的解释,稍加思索便认同起来,就卖一份回家,只怕家人为了看报,都会将报纸撕成几片。
“哎?这不是范兄和冯兄么?你们这是”
这是从对面走来两人,都是这条街上的小老板,说是起来吃早点,其实大家早就约定每天早上互通有无,省得市面上有了风声,自己还蒙在鼓里。
对于商贾来说,世间什么都可以吃,只要能赚到足够的钱,连牛粪都能下咽,可唯独这亏是万万吃不得的,更不能连续吃,有了小道消息,就可以减少吃亏的几率。
“好好!在下也买上几份!”
等先一步卖报的两人解释完事之后,后来的两人也就自然而然地掏钱了,对他们来说,官府里没有可靠的内线,想获得来自朝廷的消息,最便宜的办法就是买报纸。
四个人先是各自回家,将报纸送到家中,然后才按照约定去酒楼吃早点,顺便探探风声,商议一番报纸上所印的内容。
“这是”
他们刚迈过门槛,就见到正前方有数人在跪地磕头,跪拜的目标好像是张饭桌,真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从来也没见过如此滑稽之举。
“施礼完毕!”
旁边还有伙计在喊话,跪拜的人这才起身抖擞衣袖,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落座开始吃饭。
冯胖子急忙招呼过来伙计,一问才知道,因为报纸上有圣旨,所以他们才认为要磕头,酒楼的掌柜和伙计都磕完头了,才敢正式营业。
酒楼里也是有报纸贩售,价格依然是十文钱,并没有加价,凡是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士,不管岁数几何,每人都会至少买一份,磕头也就不鲜见了。
于是由中年人带头,几个人占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摆好印有圣旨的报纸,也跟着跪地磕头,有掌柜和伙计作为证人,旁人就没有闲话可说了。
“听说太子监国之后,商税要从三十税一变成三税一,不得了啊!”
“可不是嘛,翻了整整十倍啊!”
“还说呢!在下有个茶商朋友,因为偷逃税款,被责令补缴过往五十年的税费,人还被厂卫给扣了!”
“之后如何?”
“前日其家眷与其他茶商家眷一并请愿,结果都被抓进去了,说是要发配到山栋挖矿!”
“呜呼哀哉!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再无容身之地了?”
“太子说要厂卫追查城内偷逃税款之商户!”
“怪不得城门紧闭,严令出入,门口还有大量士卒在仔细盘查!”
这些都是邻桌小声嘀咕的内容,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