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能够安全的换回本阵。
对面也派出了一股数十人的队伍,将王尚礼及两个副手从城内押到了护城河外,开始“三换三”游戏。
襄阳知府王承曾与副将杨世恩就躲在垛口后面偷眼观瞧,他们之所以出招,一来是要拖延张逆的攻城时间,二来也是要弄清谷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只有亲口询问谷城县令阮之钿等人,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者说,若是洪少保所统领的大军仍旧停留在谷城,那便说明并未得到张逆叛军的去向。
能够利用这些俘获的叛军士卒来拖住张逆,便可为大军回援争取到半天乃至一天的时间了,估计从之前飞骑送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昼夜时间了,不知道洪少保是否已然挥师南下了。
好在之前没有杀掉这些贼兵,不然眼下就没有可让张逆上钩的鱼饵了,“此鱼”甚是狡猾,一旦脱钩便难以再钓上来了,故而王承曾与杨世恩运作起来都非常小心谨慎。
双方各出一名校尉与九名士卒,押送麾下的俘虏走至大约一百步的距离,然后由校尉带着三名士卒与三名俘虏前进至二十步的距离。
两边先行看清对面押来的俘虏的相貌,确定无误之后,便逐个开始更换。由于最后换的人员最多,故而都没有对对面伺机动手的意思,只是十分警惕的加以防范,仅此而已。
换完之后便各自归阵,开始进行下一批的交换,过程倒是颇为顺利,并没有出现突发事件,只是对八大王来说,尚有一个问题
“大帅,我军俘获的谷城官吏与家眷总数不足三百人,而官军俘获我军士卒有千人之多,换到最后,我军已无俘虏可换,岂不吃亏?”
左军师潘独鳖已经预见到了最后的情况,便提前提醒八大王,一定要早做准备才行。
“那以左军师之见呢?”
张献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还没有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办法。
“莫不如将附近百姓抓来凑数!”
潘独鳖认为此举只是权宜之计,也不杀他们,只是抓来应付换俘之事,对他们并无危险可言,而且万一在城外被炮火所伤便不好了。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便依左军师所言!”
张献忠不会介意抓人凑数的办法,只要能换回自己的精兵就行了,用什么来兑换倒是其次。
在城内,襄阳知府王承曾总算见到了自己的下属谷城县令阮之钿,急忙询问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说来惭愧,总兵陈洪范不战而逃,下官和林侍御、张佥事只得与其副将马廷宝、徐起祚一并御敌,然而贼军势大,我等寡不敌众,而后马廷宝、徐起祚相继投敌,我等便沦为唉!”
阮之钿本想舍生取义,可是贼军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捆得跟个粽子似的,等到进山之后才被解开。
由于自己的家眷也被贼军押解随行,阮之钿见到全家如此悲惨,不忍抛弃他们单独自尽,便只得灰头土脸的跟着贼军翻山越岭了。
曾经与阮之钿同为监下囚的巡按御史林铭球见状,便好言劝慰道:“明府不必自责,我等已然竭尽全力,留得有用之身,便是要告知太守来龙去脉,之后便可为朝廷尽忠了!”
林铭球让人拿来一张地图,将自己所能记住的贼军进兵路线都画了出来,阮之钿也努力回忆这段经历,做了一些的补充,算是将贼军这些天的做所作为都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襄阳知府王承曾看着地图上的路径,皱着眉头地评述:“原来如此,张逆倒是狡猾非常,若非有尔等在贼军之中卧薪尝胆,我等守军还蒙在鼓里,如此一来,速将此图派水师战舰送给洪少保,定可对其有所帮助!三位一路辛苦,无须妄自菲薄,只是形势所迫。在下不才,定会向洪少保说明实情,向朝廷为三位解释原委。”
王承曾是不会片面的相信三个人的一面之词的,但有一个佐证,那便是总兵唐通,唐通所部可是刚刚在山里全军覆没,而姜名武是在半路上遇到唐通的。
根据地图上林铭球标注的贼军进兵路线,以及三个人的口述,与唐通之前的遭遇有惊人的重合,这说明唐通所言多半是真的,他们三人的陈述也有很大的可取之处。
如若洪少保挥军回援,将在谷城那边的所见所闻填补进来的话,那便可以将整件事的发展脉路充实起来,可以直接证实五个人的证词了。
张逆就在城外,五个人也没必要联手作假,尤其是通过换俘得来的三位文官,其家眷能够在谷城全城百姓皆被贼军屠戮的情况下得以保全确系疑点。
可贼军一时半会还攻不进襄阳城,只是派遣三位文官细作入城的话,并不能起到任何军事作用。
尤其是熊文灿被洪承畴枭首之后,襄阳知府王承曾可是在本地最高的长官,直接听命于湖广巡抚方孔炤。
张献忠若是觉得自己派来的三个细作能够在言语上影响到王承曾,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