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的射程之内,再砍断绳子,让这些“篝火”在战场当间燃烧起来。
有了两层烟雾阻挡,这样义军进攻便多了一份把握,起码不会像前番那般被城头火铳直接轰得溃不成军了。
“义军的弟兄们,时机已到,跟额上!”
王复臣一声令下,三千士卒便在楯车的掩护下,开始拼命往前进攻,前方虽然烟雾缭绕,连襄阳城几乎都快被遮挡起来了,但毫无疑问,这对义军的进攻是十分有利的。
“胜败在此一举,冲啊!”
马廷宝也知道身后就是张文秀的督战队,前番要不是损失惨重,自己连同手下就要被这位三将军给当场射杀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了。
五百降卒冲在最前面,而后是由王复臣所率领的三千义军辅兵,张文秀并未派出麾下的精兵,还要试探一下城头的火力情况再做决定。
为了避免被守军看到,义军还特意放弃了各种旗帜,除了楯车、竹筏、云梯之外,只带能够用来攻城的兵刃。
“放!”
这次就不会故意示弱了,由于看到了贼军的伎俩,姜名武在与丁亮商议之后,便下令城头的各型泛红夷大炮立即开火,射程有多远就打多远,尽可能要迟滞贼军的推进。
由于战场上的烟雾已经遮蔽掉了不少的木桩,无法测算距离,尽管铳弹打到人马或者楯车会之后会在半空中有不少的残破飞溅,丁亮也不好算出准确距离。
但任由贼军轻易推进到护城河边是很危险的,因为之前已经看到这次贼军携带了大量的主罚与云梯,明显是早有准备,必须尽可能地迫使其远离城池。
只要不是白刃战,守军便可能少死一人,这样便能为守城多一份把握,只是火铳打不准的话,这就只能放任贼军大举推进了。
这该当如何是好?
有了!
“观测手都登城!”
丁亮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准确测距了,便让各排的观测手上来自己测算距离,然后报数。
“两百五十步!”
“三百步!”
“三百步!”
“三百五十步!”
“”
大家报的数也不大相同,要是视野良好的话,误差不会高过五十步,但是现在,那就得碰运气了。
丁亮在心里腹诽不已,这帮吃干饭的,白吃一大碗红烧肉了,急中生智道:“一连打两百五十步,二连打三百步!一连先打,现在就开炮!倒数五个数之后,二连再打!”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这群狗贼不是来个烟雾遮挡么?
那我就跟你玩分段式射击!
跨界有五十步远,横竖都能打倒你们不少人!
炮弹是宝贵的,不算发射药,光是zhy包就重七八斤,适才每炮已经打了十包了,而给每炮赶制出来的基数不过才二十来包,仅此而已,所以决计不能肆意挥霍。
将时间错开射击的话,多少还能看到哪个连的杀伤效果比较好,这样便可以看出大致的距离了,要尽可能地打准才行。
在城头部署的各型火铳并不会影响到观测迫击炮的射击效果的,因为其他火铳铳弹多半是不会bzh的,即便bzh,也不会有zhy包这种级别的轰爆效果。
义军士卒正在向前方迅疾推进,有楯车掩护的就躲在楯车后面,没有楯车的就尽可能地先跑到护城河边上,然后用竹筏横渡过去,这是第一步计划。
由于就在发烟点附近,所以能见度不足十丈,周围只能见到自己的同伴,不过这样也好,看不见城头的火铳频发,大伙也就没有多少顾虑了,只需要闷头往前冲就行了。
“救救我!”
“吓死爷了!额去你老”
忽然有人顿感自己的脚被什么物件给抱住了,低头往下一看,居然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伤兵,差点把自己的魂给吓飞了,愤恨的咒骂了一句,将其一脚踢开。
这些都是前番跟随马廷宝攻城的士卒,眼下却都成了众人眼中的死人,即便有些人还能喘气,可也离死不远了,没人会良心发现地救治他们,命大就自己爬回去好了。
“轰”
就在三千五百义军士卒一门心思的向前冲杀之时,在队列之中陡然发生了接二连三,此起彼伏地剧烈bzh。
第一次便有十几声之多,很快又有相同数量如期而至,远处的士卒仅仅看到了依稀的火光,听到同伴们的惨叫。
只有在炸点近前的家伙才会知道bzh是何等的残酷,这远非那些转瞬即至的沉重铳弹可比。
他们认识的铳弹都是跟个大铁球一般,朝队伍打过来,打上就死个把人,或者损失一辆楯车而已。
而这个刚刚接触到的物件,不但从天而降,而且毁伤面积甚广,爆出来的都是铁钉,这要是被打进眼珠里还能好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