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他们父子二人要对付的则是洪承畴。
“为父觉得洪承畴此番来者不善,先是擢升了罗岱,分走我部千余人马,而后又清点我部人马,断我父子取财之道,若是长此以往,为父岂不被这洪承畴给拿捏住了?”
洪承畴在厉害也不过是个无兵的文官,即使手里有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左良玉也不害怕。
他可不会像毛文龙一样,傻乎乎地把自己的脑袋递过去给人家砍掉,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父亲的意思是”
左梦庚对此非常担心,洪承畴在陕茜剿寇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这么得罪人家,只恐时候修补关系都来不及。
“按照以前的兵马数额,每月给予我部两万两银子,便可听其差遣,否则为父便让兵士自行取之!”
洪承畴不是有钱了么?
那正好,将之前砍掉的空饷份额都补上,这样他便不做计较了。
否则你剿你的寇,我部将士自有安排,双方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洪承畴能同意么?”
左梦庚闻言顿感父亲提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更何况对方是洪承畴,虽说是个文官,可决计不是吃素的货色。
“哼哼!为父只不过提了个要求而已,同意与否便是他洪少保的事了!”
左良玉知道围剿张献忠所部流寇在即,洪承畴十有九九是不敢冒着后院起火的风险,断然拒绝自己的要求的,实在不行便打个折扣,每月给自己一万五千两好了。
多出来的五千两便落入自己的口袋里,一年下来便是六万两之多,用这笔银子可是能招来数百名忠心护主的亲兵呢,余下的银子可以供他们父子花天酒地了。
“父亲大人言之有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亲说的话便是左家的意思,这支部曲说是左家军也不过分,不论对内如何商量,对外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父亲左良玉的口径。
思前想后,左梦庚都认为洪承畴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下来,中途或许会有波折,可父亲的口吻不容更改,他也就只能暂时附和过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左良玉对于罗岱之事仍旧耿耿于怀,而且先有罗岱,后有空饷,此二事已成了他的心病,更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找个机会讨回面子。
先让副将刁明忠过去探探洪承畴的口风,若是还算和善,同时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将银子顺便送过来,那便可以大事化小了。
否则,自己便先行率兵返回邓州,然后北上去往南阳,等搜刮完毕,再去往汝宁府转一圈,剿寇之事就恕在下无暇奉陪了
此时尚未有称王称霸想法的左良玉万没料到太子已经对自己有了杀心,洪承畴虽然可以忍耐其一时糊涂,但耐心也是极其有限的。
将刁明忠派过去打探,看似没有危险,实际上却是一招败笔,直接激怒了对其一忍再忍的洪承畴,让后者下定决心,要立刻斩草除根,免得后患无穷。
“报!启禀总戎,大营以北、以西五里处,均发现大量马卒!”
左氏父子一直在营帐里饮酒商议对策,等待刁明忠回来报告,再行决断,只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却等来了一个坏消息。
“哦?当真?”
左良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背后居然还藏有两股不明身份的人马,上不清楚对己部是否怀有敌意。
“以北马卒打着苗字将旗,以西马卒打着冯字将旗!”
很明显,这是冯举与苗有才那两个混帐,此举说明对方已然是对自己不怀好意了,左良玉只能尽快思索相应的对策。
“报!总戎,大营以南的马科所部正向我军营盘前进,兵力不下万人!”
冯举与苗有才的兵力倒是不算太多,马卒加起来也只有两千多而已,但眼下拥有上万人的马科从正面扑过来,左良玉便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父亲,他们这是要对我军如何?”
左梦庚听到如此情报都有些惊呆了,面对三向合围,若是真的打起来,他们肯定是腹背受敌,定然不会好过。
“我儿还看不出来么?洪承畴要拿为父开刀了!传我将令,全军立刻备战,向北推进,遇敌务必拼死一战!”
形势已然很明朗了,左良玉也知道这事八成是洪承畴的意思,否则其他三位总兵可是不敢私自对己部发动围攻的。
比起南边的马科,西、北面的那两路马卒应该还算较为弱势一些,全军发动猛冲的话,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左良玉是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不等马科率兵杀入自己的大营,他就直接带着麾下士卒从营盘北侧杀出。
千余马卒在前,身后是三千步卒,若是能够全部逃出升天最好不过,步卒逃不掉的话,那也没办法,留得马卒便可东山再起了。
“洪贼心胸狭隘,不容我等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