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是鹿耳门乃是窄浅水道,我军舰船从此经过困难重重啊!”
作为自家兄弟,郑芝凤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千万不能让兄长凭意气用事,那样急于求成的话,反而会事倍功半。
走南侧水道的话,舰队势必会遭到红夷城堡岸炮的攻击,若是阵脚大乱,则会自相倾轧,拥堵在水道里,转而变成一场大败也有可能。
“无妨,太子爷已赐予我一封密信,信上言每月初一与十五,鹿耳门水道均会潮水暴涨,足以让大舰通过。此为天文大潮,受月亮作用,每月有两次,水位将比普通涨潮大得多,我择十三日出兵,便鉴于此等机密。届时军心必定大振,我军便可一鼓作气,攻入港内,将红夷战舰一网打尽!”
时间或许会晚一天,但十五或十六日的某一天之内,鹿耳门的潮水必定会大为上涨,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某太子告与郑芝龙,便是让他好好利用这样的天赐良机。
“大哥,若真如此,则大事可期!”
郑芝凤听到如此机密,也是心血来潮,神情大为振奋,只要舰队能够顺利通过鹿耳门,那么港内的所有红夷舰船,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五弟,你且先带一百艘战舰前往鹿耳门,分出十艘前出,将带来的长杆插入退潮后的水道之中,沿左右两侧插入,每个一段距离便插入一根,形成一条海上走廊。”
郑芝龙对此早有准备,为的要大摇大摆的让舰队通过鹿耳门,要杀素来嚣张跋扈的红夷一个措手不及。
“大哥,这是为何?”
此前一直没有开口的郑芝越对此大惑不解,大哥这般吩咐就好像在种庄稼一样。
“呵呵,你有所不知,太子爷也不敢肯定鹿耳门最深的水道具体在何处,但却有一个办法可以探得。那便是等退潮时在水深处插杆,待涨潮时,此处必定为最深处,我军舰队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如此浅窄隘口?”
郑军战舰吃水均不足一丈,可是鹿耳门的水深也是如此,大舰通过既有可能就地搁浅,只让小舰进入港内,就等于给红夷的大舰送战果了。
若是要让大舰安然无恙地通过鹿耳门,便要如此这般行事,方可给予港内红夷战舰以迎头痛击,使其一战尽没。
“大哥睿智!此策甚是高明!”
郑芝越闻言便彻底了然了,兄长纵横于海上多年,果然是老谋深算,乃是他们这帮兄弟的甚幸,这下等自家舰队通过鹿耳门,红夷这个敌人可是要倒大霉了。
“哈哈哈哈我等建功立业,便在今朝!”
有太子爷知会自己如此机密,郑芝龙便有信心在明后两天之内率领舰队进入大员湾,在两三个时辰里便聚歼掉港内的全部红夷舰船,而后派出陆师将热兰遮城堡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