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瞧见老二这次回家赚了大钱,就萌生了让老三也加入行伍的念头。
不管怎样,总比跟着他在工地当苦力要好,当兵再累,也比当苦力要舒坦,更别说还发钱、发粮、发衣服,外加管吃管住,那是太划算了。
“哥,俺听说眼下朝廷倒还在招兵,可东宫卫队暂时不招了,咱弟即便能应征进去,也没法进太子爷的部队了。俺听说其他部队每月也就二两银子外加半石大米,不像俺们东宫卫队这般好。而且从今年开始,朝廷在京城周边招的新兵都要经过三个月的训练,通过考试,合格之后方可转为正式,否则就要被开除。太子爷还说,从今往后,但凡发现临阵脱逃的情况,均会严惩不贷,也就是喀嚓一下掉脑袋!”
东宫卫队的名额已经满了,车元听说朝廷已经先后训练了三批总供四万多人,其中有三万人会被编入东宫卫队,其余一万来人将会被补充到其他部队去。
估计就是最后一批,这批人就算是倒霉蛋,往后每月都要少领一两银子,对普通士卒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差距。
经过调整,兵部所辖的各部,步卒每月从一两五钱银子上涨到二两银子,马卒从一两八千上涨到三两银子,而且不再欠饷,到时候就会足额拨发。
但距离东宫卫队还差了一截,在他们这里,分为战兵和辅兵,辅兵跟其他部队的步卒的月饷一般高,战兵的待遇看齐马卒,马卒更是高达每月四两银子。
有特殊技能的士卒,譬如擅长攀爬、游水、投弹、射击,每月甚至可以领取五两银子,相当于总戎身边亲兵的待遇,那活的是相当的滋润,可是羡煞众人了。
“娘,您的意思呢?”
这事车元说了不算,还得让母亲做主才行。
“你都说了暂时不招人了,那还是让老三先跟着老大做工吧,今年先这样,看看明年开春招不招人了,你也在行伍里留心一下,要是打听到消息,就让老三过去试试!”
刘氏觉得在工地上做工总不是个正经事,那天完工了,还要重新找活干,又苦又累不说,还赚不到多少钱,莫不如跟着老二当兵吃皇粮,往后老三就无需她继续襙心了。
“娘说的是,俺回去之后就打听一下,有了消息就让人稍回来!”
车元觉得母亲这么安排也算稳妥,贸然去应征指不定会出甚子事情,还是先行打听清楚为妙。
最好可以让兄弟二人都加入东宫卫队当差,待遇高人一等不说,也方面他照顾弟弟,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对了,娘,俺还给您买了治腰腿疼的药,您可得按时吃,趁着夏天赶紧治,等冬天来了就不用遭罪了!”
车元知道母亲的老毛病,这才特意去药铺买了一个疗程的药,能吃一个月,先看看药效如何,好的话那就接着买。
“哎呀!娘这都是老病了,好不了了,你还瞎花这钱干嘛?”
刘氏心疼钱,明知道自己这病吃药不说治愈,也能有所缓解,可也不忍心让儿子花钱买药。
“娘,以前俺赚钱不多,现在不一样了,大哥赚钱买米买面,照顾家里。俺赚的钱给您老卖药,给咱家人买肉吃,给俺妹买嫁妆。老三赚得钱就攒起来,等着娶媳妇,这多好啊!”
车元想得很周到,只要当兵三年,能够领到足够多的饷银,家里的境况就能大为转变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不用娶媳妇一样!娘可是盼着你先娶媳妇呢!”
刘氏听到儿子的安排,大感欣慰,这样家里就有了两根顶梁柱了,再也不怕老大手头的活计忽然不行,家里就要挨饿了。
“娘,俺还有计划呢,俺还年轻,先好好在部队干几年,争取当上士官,月饷就比现在还要高。若是能够上阵杀敌,宰个鞑子,那可是能落袋一百两银子呢!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娶媳妇不是更好嘛!”
车元以前是井底之蛙,到了部队,学到了很多新知识,也开拓了眼界,也就不打算再想以前那样活着了,起码要换个活法才行。
“娘不奢望你赚大钱,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就好。要是上阵,千万得小心了。娘明天就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符,正好可以给你带上!”
刘氏可不想因为银子而损失一个儿子,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要是老二就这么没了,她真是没脸去见孩子他爹了。
“娘你放心好了,太子爷给俺们做的盔甲可厚实了,狗鞑子的箭都射不穿。太子爷说了,损失一个兵要赔二百两银子,损失一万人就是二百万两银子。与其赔钱,还不如给俺们每人做一套保命的盔甲呢!俺们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刀枪不入,根本就不怕狗鞑子冲过来。他们冲过来,就是给俺们送银子的。”
车元这么说是有事实依据的,并非一味安慰母亲,每套盔甲在列装部队之前,都要进行抽检,也就是从一百套里面抽出十套,然后用缴获东虏的弓箭进行近距离施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