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交战的事情里面去,心里只期望此事尽快能有个了结,然后官兵退出广鹿岛,他们便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郑芝豹对广鹿岛没什么兴趣,并不打算占领这里,即便要占,也是明年开春以后的事情,等倭军撤离辽东半岛,他的舰队便可以返回福健老家进行修整了。
但在此之前,登岸的狗鞑子将领必须都抓住才行,不能让舰队上下费尽力气,打了上千枚铳弹,最后却让狗鞑子的将领们给跑了。
这些一脸呆滞的岛珉若是收留嫌犯,那便是窝藏之罪,要么被就地正法,要么就得被押送到京城去受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面对全副武装的明军官兵,岛珉们都选择低头沉默,缄口不言,生怕说错一句话,进而惹恼了这位官爷,自己人头不保。
岛上驻有三个牛录的清兵,虽然都是奴才兵,可也是沈志祥的部下,为大清效力,他们可是常驻在岛上,平时骄横跋扈,没少欺负他们,任何百姓都得罪不起。
见到岛珉都是这个态度,郑芝豹也不生气,在此之前,他已命令麾下的战船封锁海岸线,岛上的船只都无法进出。
除非趁着夜幕的掩护,否则那些登岸的狗鞑子根本就跑不出去,最可能的就是去找守军汇合,继续负隅顽抗。
但这就是以卵击石,真把自己惹恼了,便调集船只,运来数千倭军,能把岛上的狗鞑子杀得片甲不留!
倭军连八旗兵都不怕,一战就把硕托给打得落荒而逃,聚歼三千清军,还收拾不了区区千八百个奴才兵???
既然左翼水师的狗鞑子们登上了广鹿岛,那就别想走了。
要走也行,得把脑袋留下!
马福塔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在数个亲兵的保护下一路跑得飞快,生怕慢一步便被狗蛮子给生擒活捉了。
等深入内陆二里地,与驻守岛上的一个牛录的奴才兵汇合,这才感觉自己转危为安,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尔等为何不驰援岸边?”
缓过神来的马福塔便质问对面的牛录章京,这是气煞他了,居然见死不救,这狗奴才真是该杀。
“启禀主子爷,奴才也想驰援,可是见到敌军火力凶猛,卑职所部难以匹敌,也只能在此地恭候主子爷了。”
牛录章京许茂才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心说:你都这般模样了,应该是被明军打得一败涂地,还有脸教训老子?
要不是看在形势尚不明朗的份上,老子就把你当作贺礼,去弃暗投明了,你还敢如此对待老子?
海边的战况,适才他都通过千里镜看了个大概,哪边先行靠岸,哪边就应该是败北的一方。
许茂才可是不想白白折损人马,故而非但不会驰援上岸的清军同僚,还率部撤离到距离岸边两里地的地方,这样才算安全。
“你部尚有人马几何?”
为了反攻狗蛮子,马福塔暂时也不好继续责备这个混帐东西了,等击退登岛的蛮明人马,再行收拾他。
“回禀主子爷,卑职所部辖有骑兵四十二人,步兵两一百九十五人!”
一个牛录定编三百人,实际差出来的零头就是许茂才吃空饷的部分,但这是行规,无伤大雅,同道中人都这么干,谁也说不了谁。
八旗各部的牛录其实也不满编,但八旗将领不是为了吃空饷,而是除了与蛮明决战的重大战事,并不需要所有牛录处于满编状态。
若有需要,临时抽调大量守兵补充到一线各牛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