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超过五千的话,谅土著也不敢前来送死。
但是现在说甚子都完了,木已成舟,而且还要做善后处理。
是役战殁六十一名士卒,受伤一百七十余人,损失百姓近五百。
近几日积攒起来的柴火与木料有八成被烧毁,营帐与窝棚也被烧没了近半。
唯一没有遭到损失的就是捕捞上来的海鲜,主要原因就是点不着
崇王朱由樻的家眷由于保护得当,并未遇到危险,不过百姓的损失还让他心痛不已。
来到新封地,本来是件大喜事,可还没等正式庆祝,便要先料理丧事了。
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也就是明后天,营寨附近便会出现一堆坟墓。
对朱由樻来说实在是太丧气了,可又无可奈何,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子珉。x
朱由樻想起太子的建议,便是在都城以外的某处修建一座公墓,用来安葬死去的子珉。
这样便可以避免以后外出没多远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坟头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幸好堪察加这边温度不高,换作大明本土,尸体处理不好还会爆发瘟疫。
一次失去了近两成子珉,让朱由樻异常的恼火又极其不甘心。
是役虽然击退了土著野人的进攻,但强敌仍然可能卷土重来。
眼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与其握手言和,要么便拼杀到底。
可是崇军兵力有限,主动进攻不大可能,即便是原地固守都很是吃力。
土著野人看似也不打算与己方商谈合作,动用武力手段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朱由樻只能盼着郑芝莞的舰队早点再次抵达堪察加,这样便能又运来四五千子珉了。
哪怕里面只有一千生力军,对此地的崇军也是极大的补充,更何况还能运来火器和弹药。
缺少战马就意味着崇军无法奔袭土著的营地,在不了解敌情的前提下,动用步卒就是冒险之举。
朱由樻已经不敢再冒险了,否则连固守营寨的可能都没有了。
仅存的这点兵马就是他赖以为生的资本,必须珍惜使用才是。
“哭甚子哭!”
见到小妾在低声啜泣,心情不好朱由樻便厉声喝止。
厮杀了一夜,眼下身心俱疲,坐在破烂漏风的大帐里,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女人的哭声。
为了保护这些附庸,不知死伤了多少士卒,结果她还有脸哭!
小妾仗着平素有崇王的宠幸,非但没有收声,反而哭的更加凶了。
“再敢出声,本王便将你赏给下属玩弄!”
凄凄哀哀的哭声让朱由樻越听越不耐烦,便直接威胁了一番。
这也不是口头警告,真要是惹恼了他,言出必行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崇王恶狠狠的命令,小妾这下有些傻了,心里害怕得很。
若是自己真要被当成赏赐送给那些粗鄙不堪的莽夫的话,今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她还想一辈子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即便来到这荒芜的海岛,也要过上等人的日子。
身着丝绸,吃着海鲜,住着大帐,还有人伺候。
若是失去了这一些,岂不是跟市井泼妇一般了
过惯了上等日子的小妾自然不会傻到继续哭,不然就是自讨苦吃了。
“王爷!奴知错!还请王爷息怒!”
小妾只能柔声讨好朱由樻,以求夫君的原谅。
“老实呆着,莫要出声!”
朱由樻现在是一点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有,差点就被土著给赶下海喂鱼,刚打退来犯之敌就跑来跟小妾玩耍,那真是脑子有病了。
只要保住了营盘,那便可以站稳脚跟,往后遣人从本土买些瘦马便是了。区区一个小妾,根本就算不上事情,玩物而已。
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都被土著的夜袭给一扫而空了,若不是体力透支,腹中空落,朱由樻都不想吃饭了。
不过想起太子的所作所为,朱由樻便振作精神,化恼火为食欲了。
太子才十岁,便作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自己年富力强,又怎能因此而颓废下去呢
不光如此,还要犒赏全军,赏给每个士卒十两银子、一条鱼、一只蟹、两只虾、五斤米。
受到重伤不能自理的,由王府来养活。轻伤无法复原入伍的,可安排其他活计。
太子当初便是安排弹压京营叛乱之后的伤兵的,如今自己照搬过来也决计无错。
赏左将军高峰二百两银子,木屋一座,良田五百亩,右将军曲宽待遇等同。
“报!启禀王爷,帐外有人声称拿王爷赏赐的玉佩前来求见!”
“速请!”
“是!”
来人便是郭大宝,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