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不过最有可能的策略则是向东进军大别山,与盘踞在那里的革左五营汇合。
如此一来,官军再想将其剿灭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大别山区范围极大,贼军在山中可驻、可窜、可转战,绝非今年可以平定叛乱。
“报~!总戎!贼军正在集结人马!”
“嗯!好!再探!”
只要当面之敌不想跑路,便必定会与己方决一死战。
不论踞城还是野战,官军都会占据优势。
在双方兵力旗鼓相当的前提下,是役取胜可有七成的把握。
由于迫击炮的存在,官军打无甲兵或单甲兵是极为容易的。
贼军之中大多是流珉,甲衣极其缺乏,面对披甲率很高的官军,在平原上对战全无优势可言。
孙传庭的战术也很简单,若是贼军弱小,则可全线出击,实施三叉戟战术。
反之,则由白广恩所部先行试探,然后便可放其主力与中军交锋。
让迫击炮发挥威力,阻敌前进,此时两翼的官军从左右包抄贼军主力。
如此战法此前对阵罗汝才所部时,已经取得过大胜,眼下便可继续施行。
“报~!贼军一部向东北方向逃窜!兵力约两万!”
“嗯~!再探!”
白广恩不知道怎么没等开打,就跑了一半的贼军呢?
难道不是一路的人马么?
如此撇下大半,不等于将剩下的人都给卖了么?
当初自己也没少干类似的事情,但围攻南阳城的贼军不都归张定国指挥么?
都说张定国年纪轻轻却机智过人,若是情报属实,也不过如此嘛。
“爹!我部当须速速发兵追赶啊!莫要让贼军一部逃走啊!”
白良弼可是不想让到了嘴边的肥肉再自己溜走,急忙请战。
“我儿勿急!贼军如此行事,说明各怀心思,我部只要切断余下数万贼军之退路即可!”
听说贼军有不下五六万之众,哪怕跑了两万,不是还有三四万么?
将剩下的人全都留下足以称得上是一场大胜了,这可是己部进入河南的首战,必须打赢。
“我儿速率两千马卒沿河列阵,占据有利地形,切断西岸贼军退路!防止西岸贼军渡河向东蹿逃,与先前所部汇合!”
白广恩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当初张献忠便是在川东这么干的,等于直接帮了官军一个大忙,重创了罗汝才集团,如今算是昨日重现了。
“是!孩儿这便前去!”
白良弼此前还想着将此地的贼军悉数包圆,不过人家已经先跑了一伙人,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努力留下剩下的贼军了。
夏季的白河是枯水期,加之河南全境都在大旱之中,河水水位也就刚过膝盖而已。
白广恩考虑到了这点,才命白良弼提前带兵过去抢位置,防止贼军大规模渡河。
按照他的计划,所部兵马沿河列阵,目的就是要阻击渡河的贼军。
贼军即便能够打上河岸,也会在立足未稳之时被马队给冲杀干净。
“狗官军来了!”
“坏啦!”
“风紧扯呼!”
正在渡河想去与张定国的中军汇合的一部分义军,大概有三千人正好遭遇到了白良弼所率的马队。
大概一千多人刚上岸,便看见远处随风飘扬的“明”字大旗,此股人马是官军无疑了,立刻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他们都是步卒,除了少数位置较高的头目可以骑马之外,绝大部分人都是靠两条腿走路,遇到与己方兵力相当的马卒,真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没有火炮与鸟铳,箭矢在攻城时也射的差不多了,光凭腰刀与长矛,对战官军的马队简直是势比登天。
“狗贼就在前面!弟兄们给我冲啊!”
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白良弼在激动之余,不忘了大喊一声,以提振所部士气。
所部就是前锋,再往前也就没有官军了,更何况对方打着“张”字大旗。
孙都帅麾下的总兵官很多,偏偏没有一人姓张,故而此旗格外醒目。
这些贼兵自身还没多少战力,属于白送的战果,白良弼自然愿意悉数笑纳。
部曲是否有战力,久经沙场之将一打眼便能看出来。
渡河时毫无章法,上岸后也不结阵,就如同放羊一般,稀稀拉拉,与其说是行军,不如视为郊游!
若是贼兵全部渡河,或许还有一战,然而眼下位于东岸的贼军仅占总数的四成左右,大头还在河里和西岸那边。
一连行军多日,甚是苦闷,今朝送算赶上了半渡而击的好事,让白良弼手下都是喜出望外。
上阵杀敌最喜欢干这种杀敌军一个立足未稳的差事,而且己方全部为马卒,两军交锋可谓是占尽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