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强攻弱的“方阵”或“圆阵”。
由于习惯成自然,结“直阵”时间一长,将领一喊“结阵”,士卒们本能地便结成了“直阵”。
在此时就极为被动了,一旦结成,再想调整兵种位置就很花时间了,对方的贼军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通常来说,“直阵”的正前方是攻防能力最强的方向,两侧其次,尾巴最弱。
在防御时,一个“直阵”只能防御一个方向而已。
一旦敌军转向其他方向发动攻击,“直阵”必须立刻调整防御方向,否则便会有被击垮的可能。
左光先与贺人龙两部结的便是“直阵”,贼军冲击贺人龙部的方向是正前方,但依然没费多大力气。
而冲左光先所部的是侧面,这便意味着左光先部被冲垮的可能性甚至比贺人龙部还要高。
左光先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面对加速冲杀过来的贼军马队,留给他调整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炮手们手忙脚乱地在移动佛郎机,打算对准预定位置,好给跑过来的贼兵们以迎头痛击。
但左光先部与贺人龙部相距不过半里地,在战时,这个距离就很危险了。
距离远了,还能有调整的时间。
距离为零,完全可以抱团取暖。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是最要命的事情。
“速速将辎重车辆搬过来!”
左光先也明白光凭己部士卒的血肉之躯,决计是难以抵挡对面的贼军数千马卒的。
眼见楯车不够用,便立刻命令手下将辎重车辆弄到阵前。
能拉来多少都行,粮食也顾不上了,眼下人命关天。
“嗵嗵嗵……”
佛郎机已经陆续开火,说明贼军正在逼近本阵。
辎重兵们都开始疯狂推车,毕竟他们也不想让自己沦为贼军的刀下鬼。
一辆接一辆的粮车被推到了阵前,还有装载帐篷以及其他战利品的车辆也都被推了上来。
能不能挡住另说,反正上百辆车被推上来之后,足足挡住了半截横队,有这些玩意在前面,大伙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时间太短,推到阵前的车辆仅能挡住大阵一半的侧面,剩下一半的情况便极其危险了。
弓箭手与鸟铳手都在努力射杀贼兵,在短兵相接之前便将大量贼兵打落下马,加上被绊倒的家伙,总数不下五百之多。
可是却未能使其调转冲杀的方向,尽管伤亡颇大,义军依旧马不停蹄地向左光先的大阵猛冲过来。
“都给额顶住!宰掉一个贼兵,赏银五两!”
为了避免出现类似贺人龙那边的惨剧,左光先也是下了血本了,干掉一千马卒,便要撒出去五千两银子。
这是左光先自掏腰包的部分,等孙少保的赏银下来,士卒们还能得到另一份,这还不算摸尸的银子,不然没人会卖力气打仗。
钱花光还可以再赚,人要死绝了,那就很难重整旗鼓了,即便是招募了如数新兵,其战力也不能与老兵相提并论。
除了辎重兵之外,大部分战兵都是左光先从陕茜带出来的,可是金贵得很,切不能出现大规模的伤亡。
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手下的兵都死光了,他这个总兵官也就剩下了一个名头了,连他部的参将都比不了。
“弟兄们给额冲!冲垮狗官军!便可回山啦!”
刘宗敏知道手下的这些人很多都绝非闯王的部下,不能让他们一味的冲杀,时间一长,伤亡过大,保不齐没了劲头,便要陡然落败了。
最多冲三阵,最好冲两阵便收兵撤退,见好就收也是保存实力的根本。此股狗官军并非土鸡瓦狗,很快便能原地结阵,己部便不能将其一口吃掉了。
“杀!”
听到可以旋即收兵回山歇着了,大伙也就有了奔头,干完这一票就行了,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不然不能刘将军下令,他们便要自行离队了。
只是当面的狗官军怕死得很,弄来一堆大车挡住义军的进攻路线,导致己方只能从没有车辆遮挡的一边进行冲杀。
这便是对方的漏洞所在,平地上捂着无挡,不可能施诱敌深入之计,敌军暴露出来的位置便是己方可以利用的地方。
“冲左翼!”
尽管左翼部署了大量的佛郎机,刘宗敏还是命令所部人马向那里冲杀,因为有佛郎机在,就意味着官军将领无法在那里部署车辆。
此时佛郎机的所有子铳刚刚打光,只能由炮手们一个一个先行装填弹药,见到贼军马卒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炮手们立刻放弃了装填,全都跑向了后方。
前面由长枪兵与盾牌兵死死顶住,但也只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防线面对全速冲杀的马队只能招架而已。
刚一交锋,前排的官军便被直接打退了一丈有余的距离,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