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糊弄。
现如今砸出去的银子都变成了白纸黑字,还弄出了个榜单,这下搞得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更是担心自家生意的前途。
“上面最后的百分比乘以十万两,便是各家所占的份额,再折算成盐价,便是每家所要准备的精盐重量!”
马永亮占总额的百分之七点二四五,也就是七千两百四十五两,由于采购价比之前的市价高一倍,赚头加上利润空间,也就是四千多两。
自己可以把这钱当作是公司上下过冬的花销,算是看到回头钱了,起码不会在东虏围城之时光出不进。
“此法妙极!甚善!甚善!”
副会长刘广义占总额的百分之五点九六一,对于太子爷提供的这个方案,他当然拍手称快,因为自家肯定占便宜了。
原来马永亮一大早就去做此事了,等待如此长的时间也是值得的,一下就让自己多赚了数百两银子。
“如此甚是不公!”
“是啊!不公!”
有人占便宜,自然有人吃亏。
所占比例低于平均数额之人,当然要反对这种分配方式。
盐商之中的一些人根本就没买紫金债券,对于海外金山股份也是嗤之以鼻,认为是小太子诓骗众人的项目。
最多交了些偷逃的税款便认为万事大吉,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发生如此事情,那就等于他们的利益都被那些向太子投献的家伙给侵占了。
让这些人赚取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那是肯定不行可,他们也决计不能就此妥协和让步,不然以后吃亏更大!
“此为太子爷亲自制定,如若有人不满,大可以前去求见。”
马永亮将责任直接推给了上家,头顶有这么一棵参天大树,自己在下面当然是“好乘凉”喽。
谁敢对这种分配不满,那就是对太子爷不满,对太子爷不满便是图谋不轨,在东虏即将叩关之际,给你定个意图通敌卖国的罪名也是可以的。
太子爷是甚子人物,不光是盐商,京城里所有商人都一清二楚,谁能说服太子爷,那决计就能行商天下了。
用啥说服?
口才?
肯定是不行!
十有九九得用银子!
因为在银子上吃亏的事情就去找太子爷理论,不怕搭进去更多的银子么?
正因为对各方面都了如指掌,马永亮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回复不满之人。
对太子爷不满,那就是对他不满,要想治理好盐商内部,那就必须先行收拾这些异己。
能打则打,能灭则灭,不行就警告一番,总之京城盐商里面不能出现叛逆之人以及叛逆之声。
自己先动手总好过太子爷派人来收拾,那可就不是推出市场那么简单了。
厂卫藩子一来,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搞出几十条人命
“老夫之前与尔等语重心长说过,太子爷断然不会坑害我等商贾,这不是有所回报了么?而且太子爷说此为首批,若是朝廷及官军消耗过快,还会再行采购。”
马永亮是坚信太子爷不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的,即便是一代奸雄,想要长期经营畿辅,就必定要学深谙世道的曹操,断不可学那抢一把就跑的董卓。
“紫金债券有山东金矿做抵押,日前多做金矿已经传来开采捷报。海外金山项目自然类似,决计不会是子虚乌有,只是路途遥远,加之有西夷阻挡而已,待郑氏舰队击败西夷,此等金山自然归我大明所有。马会长三番五次说过购买的好处,尔等就是不愿相信。不愿付出太多,又嫌弃自己得到太少。指望一本万利,天下哪有那种好事,尔等可否先行说与老夫听听?”
年过四十便可以自称老夫,副会长刘广义已经五十了,在一些后生面前自然是长辈,但商贾素来是用实力说话。
实力强,那就话语权重,反之亦然。实力不强,还想增加话语权,那就必须找靠山。两个前提都没有,那就洗洗睡吧。
“无非是这一批而已,待山东海盐大量上市,还有我等容身之地?马会长不是也购入了不少海盐么?是要先行挤垮我等,而后独霸京城市场不成?”
有些“差生”害怕祸从口出,没法向太子爷叫板,便只好将矛头指向了海盐与马永亮。
“海盐成本低廉,较淮盐便宜得多,运输又异常便捷。前番老夫早已对尔等说过海盐的好处,尔等不停,老夫又能如何?老夫在此重申一遍,我等乃是畿辅盐商,买甚子盐,卖甚子盐,自然是由我等说了算,只要市场还在,必然能够从中获利!”
“是啊!是啊!会长言之有理!”
马永亮的一番言论自然得到了与其交好的同行们的认可,海盐的卖价的确比淮盐低得多,但进价也是如此,盐商赚的就是差价,你管其他方面干球啊?
对于独霸市场,马永亮是从未想过,除非其他同行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