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奴颜屈膝被有气节之人所不齿,但是今天,李继周看到了一个比内侍还要下溅的玩意。
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就差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叫爷爷了,适才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会儿便已经完全变成龟孙了。
“尿便是尿,还想掩耳盗铃?”
李继周打心里看不上这个货色,可是不能让这厮借着自己的名号当众便溺,传扬出去,他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是尿!是尿!伴伴说的甚是!”
杨庆鑫忙不迭地点头承认,现在人家说甚子就是甚子,就算说这是甘露,让他当众舔干净,他都得伸着舌头照做。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要是能尿甘露,那就是正二八经的仙人了,眼下也不至于跪着求饶了。
“交了罚款,老实调养,往后再敢造次,必定严惩不贷!”
李继周要给众人划一条界限,只有过了界的人,才会被惩处,以儆效尤。
“是是是!小的谨遵伴伴吩咐,小的往后都听伴伴差遣,唯伴伴马首是瞻!”
有这么多人证在场,杨庆鑫将自己的把柄主动送给了对方,这下是说什么都不敢做死了。
一旦被抓到厂卫的诏狱里,那是真的会弄出人命来的。
厂卫正门对着世间,后门可是直通阎王殿的。
“谁对自己的床号不满,可去住贵宾病房,那里的床号都是吉祥号,就是要多花点银子罢了。倘若不想多花银子,又要闹事,那便是对太子爷不满,企图趁东虏叩关之际,叛国投敌了,尔等都听清楚了吧?”
李继周当众高声宣布了一番,在这之后,凡是闹事的,有一个便抓一个,被抓住的也就再也不敢挑理了。
太子爷遣他过来,不是让他大肆抓人,更不是随意杀人的,而是要疏导困难、解决问题,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通便”!
没什么比搬出太子爷更能吓唬人的了,太子爷可是连自己的姥爷都敢收拾的,换作崇祯皇帝,都没这个决心和力度。
“哎?苏兄!你不是住四号床么?不打算换一下?”
一个跟苏晨已经厮混熟络的家伙倒是想起来这事,顺便提了一下。
“呵呵,兵法云,这叫置死地而后生,某命硬,这才能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换作旁人就难说了!”
苏晨又不傻,才不会花那个冤枉钱呢。
他的钱都是从战场上赚来的,可是正二八经的血汗钱。
再说自己受了重伤,即便痊愈也是半残之人了,往后也就无法回到原部了,收入也会大为降低。
他可是要为今后早作打算,太子爷已经允诺给他安排一份差事,薪水也不会低,但苏晨还是打算能省则省。
现在所住的病房也不差,四个人一间,根本算不上拥挤,病友也都是跟他级别相仿的家伙,比外面的普通病房要好不少。
按苏晨的想法,只要命硬,住啥床号都能活。
反之,就是躺在六六六号病床,也难逃一死!
只要活着,便可享受人间美味了。
拉面、卤肉饭、凉茶、冰激凌,还有那奶油蛋糕
啧啧!
太子爷对待他们这些精忠报国之人,可是相当之好,完全值得下属为太子爷以命相搏。
外面都说太子爷是明君,在苏晨看来,太子爷岂止是明君,还是仅次于太祖、成祖的明君。
他一直住在医院,也没见过可以升空的飞艇,但当日实验时,京城有数十万人都亲眼目睹了,决计无法作假。
既然太子爷真得到了太祖高皇帝的真传,那固守京城,击退东虏,也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了。
苏晨也想出一份力,可是太子爷严令其专心调养,至少在今年,他是没办法走出医院了,只能想法在明年重新当差了。
当初弹压京营叛乱,勇卫营受伤的将士只要在康复之后还能行动,都被太子爷安排了差事去做。
除了抚恤金之外,每月可领一两五钱的银子外加三十斤精米,重要是看守仓库,一点都不累,逢年过节还有礼品可领。
对他们这些落下残疾之人来说,这决计算得上是另外人眼红的肥差了,伤兵们都念着太子爷的好。
苏晨是不想去看守仓库的,但看看自己这已经废了的胳膊,貌似除了这差事,也没啥活计可做了。
那些受伤的手下们,甚至盼着他也过去,继续带着大伙,真是令苏晨哭笑不得。
“哎呀!如此之贵???”
“嘶床号倒是真好!”
“罢了!罢了!咱的床号也不差!”
一群企图闹事的家伙在看过新安排的贵宾病房的情况之后,囊中羞涩之人也就只能掐死脑海里换床的想法了。
一等贵宾病房里设有四个床位,其中只有一张床是供病人来躺着的,其他三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