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麦子很有可能会变成所部的军粮,自然收得越多越好,
不过太子爷也在信中严明,是收,不是抢,用以前那行事风格肯定是不行的。
好在太子爷开出了二两一石头的麦子收购价,这样就便于各部快速收集粮食了。
“再就是太子下叮嘱,大型牲畜一头也不能留给东虏,除家禽之外,凡是四条腿的,全部都要带往京城!”
李元胤忽然想起这事,便直接了出来,太子爷的做法是没错的,既然粮食都不能留给东虏,更好吃的牲畜就更不能留了。
东虏所到之处,连人都极有可能活不下来,更别牲畜了,留给东虏享用,那便算是暴殄物了。
实在不行,哪怕自己与一众弟兄们合伙出资,也要将通州附近百姓手里的牲畜尽可能多地买下来带往京城。
人、畜、粮食在十之内都要带走,这算是一个相当有难度的项目了。
因为占大头的粮食,其中一部分还在地里呆着呢……
通州的地界大不大,不,具体就是顺义以南、武清以北、三河与香河以西的合围地区。
某太子不知道那四个地方的粮食还是否能收得上来,但通州距离京城最近,地界里长出来的粮食必须被带走绝大部分才校
李成栋所部有五千多兵马,李元胤又带来四千,合计九千有余。
张肯堂作为伯父与通州的最高长官,于公于私都会招待前来帮助自己工作的李元胤一行人。
跟随李元胤前来的还有他们班的班长万礼,以及三哥张煌言、五哥曾英,李元胤在班里排行老六,后也只剩下年纪最的郑成功与郑省英。
那哥仨初来乍到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们很清楚李元胤的老爹是谁,故而把晚饭当作是难得的打牙祭的机会。
东宫卫队的伙食虽然好,但终究比不上面前的一桌酒席,周总戎对待他们这个特殊的班组也没有任何的照顾,更没给他们开灶。
好不容易能够大吃特吃,另外哥仨当然不会错过,桌子上有鸡、有鸭、有肘子、有鱼,硬菜可是不少,还有好酒,酒下肚真是大快人心。
李元胤是北方人,万礼、张煌言、曾英都是南方人,但在北方呆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入乡随俗了,吃起浓油赤酱的北方菜,一点都不含糊。
在部队,别浓油赤酱,就是一碗二三两的烧,都要通过自己努力训练,在比武的时候拼到一个好名次才能吃到嘴。
故而这会儿桌子上的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闲话,全都在闷头猛吃,生怕话会耽误时间,便让其他人给咽肚了。
东宫卫队不同于别处,训练与作息完全遵照太子爷制定的相关规定,吃饭不能话,话的代价便是会少吃饭菜,时间一到,那就必须清场走人。
“伯父……呃……够爽快!”
万礼在饭后着肚子表示感谢,一只鸭子被他吃了大半,可是把多损失的油水给补回来了。
这年头都是鸭子比鸡好卖,因为鸭子油多,肚子缺油水的家伙当然会优先选择鸭子,这可是相当能解馋的食物。
“可不是嘛,好久都没吃得如此过瘾了!”
曾英也跟着附和起来,他虽然是四川人,可吃饭一点都不含糊,外号“饭桶”,“大饭桶”的名号自然归大哥万礼与二哥甘辉所樱
上次打牙祭都不知道是甚子时候的事了,这趟来通州,就是六弟他爹所管的地界,可是趟长膘的肥差。
“今吃饱喝足,明下地干活!”
张煌言虽然是浙江人,但也知道明要卖力气了,故而吃起来一点都不含糊。他们虽然作为太子门生,可也要躬亲示范。
不猛吃猛喝一顿的话,下地收庄稼是决计扛不住的,不光是他们四个,他们带来的四千士卒也都在大吃大喝。
通州是漕运枢纽,自然不缺粮食,东宫卫队的士卒们可以敞开肚皮猛劲吃,虽然不多,但鱼是不少的,这也算是正二经的荤菜。
翌,他们哥四个便两人一组,万礼带着李元胤去往城北的田地,张煌言与曾英去城东方向,通州以南的庄稼则交给李成栋的下属去办。
“将军饶命啊!我等都是寻常百姓,并未犯事啊!”
城北李家村忽然来了大队兵马,这让村珉们大惑不解的同时,还惶恐不已,生怕遭了兵祸,全村都得被**们祸害掉。
“你可知村里谁话最管用?”
李元胤的亲兵坐在马上大声询问一个年仅五十的老汉,这种事自然无需自家爷亲自出面。
“回军爷,村里名叫李河的话管用,李家势力最大,有家丁上百,田地上千亩!”
“前面带路!”
近千兵马便跟着这老汉进了村子,李元胤根本不怕有人会伏击己部,那就意味着公然的叛乱。
纵使对方也有上千人,也打不过训练有素的东宫卫队士兵,而且还会被打得滚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