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皇上,城内蛮子挂出多道条幅,上书内容不堪入目!”
“哦?但无妨,朕恕你无罪!”
“大清王师偷偷摸摸,只敢黑放炮,不敢白攻城!”
“混帐!”
没等巴牙喇把话完,豪格就怒不可遏地将其打断,这种混帐话岂能给皇阿玛听?这不是有污圣聪么?
“不得无理!继续!”
被人骂几句又不会有甚子实际损失,皇太鸡很不高吓退了长子,他还想听听对面的狗蛮子肚子里有多少点墨。
“还……范文程投我大清,献计、献策、献忠心,献母、献妻、献女儿,实乃大清第一忠臣也!”
碍于同僚一场的面,大家没笑出声,不过一个个憋得真是难受啊。狗蛮子倒是有点意思,连此事都知道,还故意拿出来评述。
范文程与多铎那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拔丝关系,此番若是多铎抱病拒不出战的话,只怕范文程家里的女眷就会被“雨露均沾”了。
这件事,当时者清,旁观者也清,皇太鸡还当众训斥过多铎,让多尔衮回去严加管教。只不过似乎范家的女眷对多铎来,等于魅力无穷的仙女……
“皇上!”
“好了!朕深知范卿一片忠心,月可鉴,若有他事烦恼,朕自会为卿做主!”
范文程刚开口,皇太鸡就接过话茬,好言安抚了一番,这个奴才有学识,也有眼光,投靠大清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那就可以重用了。
“臣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太鸡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范文程也就不好再提了,只能走个过场,算是作罢了,多了,免不了又要被人笑话了,这算是家丑已经被外扬了。
“守军还了甚子内容?悉数报上来!”
“嗻!只是……”
“勿要担心!朕恕你无罪!”
“奴才不敢上报!”
这事可不是随便能够出口的,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脑袋就混没了,所以还要心再心才校
“吞吞吐吐,哪像我大清勇士?”
豪格对此十分的不乐意,刚到开心的地方,就被皇阿玛打断了,想接上这茬,这厮还战战兢兢,真是个废柴。
“奴才万死不敢!”
“吧,朕听着呢,勿要浪费时间!”
皇太鸡已经猜到接下来听到的必定不是甚子好话,像甚子苟且之类的词汇,相信早就出口了。这巴牙喇不敢,必定有甚子忌讳的内容。
巴牙喇还是不敢开口,只得将一张铅笔写好的纸恭恭敬敬地递给内侍,再由内侍呈给皇太鸡。
“……”
皇太鸡已经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打开一看,仍旧有些惊愕,木然了好半晌都没言语,弄得众人都不明所以。
上面写了一堆内容,但最重要的有一句话,那就是皇太鸡只有四年可活,四年大限一到,必死无疑!
这算是诅咒?
兵法讲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你将此条消息当成是妄语,这万一成真了呢?
若是当真的话,谁愿意就剩四年可活啊?
先前炮击没等轰塌城墙,便损失了数十门崭新的红衣大炮。
改为夜袭之后,炮击效果简直是一塌糊涂。
除此之外,皇太鸡还在犯愁征粮的事。
今又遇到这则危言耸听的内容,让皇太鸡顿感诸事不顺。
此番从出兵到入关,一直顺顺利利,可到了通州之后,事就越发的不顺。
先是找不到足够多的船只渡河,而后蛮明礼部尚书冯铨还亲自来了一趟,拉走两万两千两银子。
将诸多征兆汇集起来,不让皇太鸡觉得有一种折戟的端倪即将出现。
难道这京城当真打不下来?
自己无法将年号改为“顺治”?
诸事不顺,得不到下,那还如何治理下?
“皇阿玛,莫非是狗太子又了甚子坏话不成?照儿臣来看,也无须夜袭了,直接派兵攻城。管他蛮明守军布防真假,我大清兵就攻他老城北部,一旦破城便可大功告成了!”
豪格不想听,也不相信蛮明那边的鬼话,今大清兵锋已至鼎盛,那便可以一鼓作气拿下京城。
只要打下这座城池,北直隶便唾手可得了,而后进兵山东、山西、陕西、河南等地,最差也能饮马淮河,占据蛮明半壁江山。
像那些汉臣的谨慎微、瞻前顾后又有何用?
在战场上就得猛冲猛打才行!
大清有如今的国土,还不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既然偌大辽东都能被大清王师打下来,那区区一座京城,亦可以打下来!
“传朕圣谕,照先前部署,各部于明清晨进攻西直门、阜成门、德胜门、安定门等四处要地,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