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山顶的炮火覆盖。
之前不开火可并不意味着对面山上的倭军打不着,一旦开火,那就是收庄稼的节奏了。
对此,骁骑校和步兵们生气也无济于事,分散兵力就意味着两边都拿不下来。
“上!快!往上爬!”
今天要是连一个山头都拿不下来,回去之后智顺王指不定要用谁的脑袋来泄愤。
骁骑校不敢怠慢,自然尽力躯干本就是十分不情愿来再次攻山的手下们。
越是从尸体旁边走过,见到那些曾经的伙伴死去的惨状。
老们便越发觉得前面就是阎王爷在张着大嘴在等着自己。
纵然要战死沙场,可没人愿意自己是这等悲惨又痛苦的死法。
若是真的必须死,还有选择余地的话,他们宁愿自己抹脖子。
该死的狗蛮子还是不露头,一个人都不下来厮杀,就这么蹲在山顶偷袭他们。
这仗算是完全没法打了,这里不是街亭,对方更不是废柴一样的马谡。
“啊”
虎蹲炮和百子铳一响,精度再低也能用成千上万枚霰弹蒙死几个奴才兵。
油桶能躲,这玩意是决计躲不开的,一打一大片。
除非趴下用同伴的尸体来当炮子,那也有可能会中招。
由于高温酷暑,加之长时间的披甲爬山,导致奴才兵们的体力在直线下降。
众人还要顶着急速飞溅的炮子来进攻,攻山速度变可想而知了。
在被各型火炮撂倒了近百人之后,天助军总算是慢慢接近山顶了。
但他们也见到了一个老对手,也算是他们似曾相识的老朋友油桶!
大伙本能地选择开溜,因为哪怕晚一步,就可能被活活地烧熟了。
“站住!不准跑!”
骁骑校立刻加以阻止,但众人根本就不听。
上司顶多能用腰刀砍翻一两个而已,油桶一炸,附近的人都得死翘翘。
“呃”
“轰!”
这名骁骑校先是胸口中弹,发出一声哽咽,正在低头查看中弹部位的时候,滚下来的油桶便在附近爆炸。
他全身立刻被油料溅到,紧接着便变成了一个半身着火的天灯,发出阵阵惨叫,再也无法指挥下次进攻了。
山顶附近开始发生此起彼伏地连片爆炸,呈现出一条蔓延达到上百步之长的巨型火龙,看得山下督战的甲喇额真粟养志都心惊肉跳。
上次倭军动用了三十一个油桶,这次玩的更大,直接用了五十多个,使得场面效果比上次要更上一层楼。
直接导致被烧熟的奴才兵也就更多了,加上被铁炮与弓弩射杀的部分,天助军总供损失了不下四百人之巨。
不少人都是下山的时候将后背留给了对方,导致背部中弹或中箭而倒地不起,这便是贸然撤退的应有后果。
也幸亏很多跑得够快,不然这个伤亡数量还得继续攀升,跑得慢的,这会儿应该八成是熟透了
在众多逃兵里,周二便是其中之一。
他之前追随尚可喜打过清兵,后来又跟着尚可喜投了大清,反过头来打明军。
活了快三十年,参与大小战阵数十次,他还没见过这等臭不要脸的战术。
对方就是不下山,龟缩在山顶,等你来攻。
己方也是配合,就是攻不上去,还很不甘心。
想起同村一起入伙的张栓子已经被猛火油烧得不成人形的样子,周二的心情就跌倒了谷底。
他可不想被活活烧死,那种无比悲催的惨状,他这辈子都不想看第二次了。
智顺王逼得紧,甲喇额真粟养志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大伙没办法,就只能再打一次,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