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想到这里,王铎也不想再认了,既然对方业已是死囚,那边无所谓了。
露胳膊,挽袖子,抄起不远处大伙出恭用的粪桶,快走两步,胳膊用力,直接倒扣在李沾脑袋上。
“啊”
李沾惨叫一声,就像是一头猪被屠夫捅了脖子一般。
粪桶里的“干稀料”顿时都一股脑地灌到了李沾的脑袋上,这下倒是让他可以“大快朵颐”了。
不张嘴叫还好,一张嘴,一小部分“干稀料”就流进了嘴里。
李沾一咳嗽,还将进入嘴里的“干稀料”给咽下去了
“啊呸!”
在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嘴里是何等“美味”之后,李沾便开始不住地往外吐。
没有比直接吃自己和同行们的秽物更恶心的事情了,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让你打我!”
王铎顾不上浑身沾满了秽物的李沾,抬脚便踹向了对方的腹部。
“啊”
李沾眼睛被粪水蒙蔽,还在不住地擦拭,哪还顾得上旁人的偷袭,肚子吃痛,便惨叫出来。
“老匹夫!你竟敢拿出如此下作之术!”
祁逢吉一回头,见到李沾受辱不说,还被王铎踹了一脚,便开口加以指责。
“让你回头!吃我一拳!”
张维机瞅准机会,便对着祁逢吉后脑勺打出一圈,由于对方没有躲闪,故而正中目标。
“啊竖子安敢偷袭我!”
祁逢吉捂着吃痛的部位开始嚎叫,这可真是一不留神便吃了暗亏啊!
“再吃老夫一桶!”
既然粪桶战术颇有奇效,王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抄起牢房里的另一个粪桶,倒扣在祁逢吉的脑袋上。
牢房里原本有十人,不过侯恂似乎没回来,但众人眼下早就顾不上这厮了,要将两个粪桶用到正途!
标配是每五个人一个粪桶,十个人便须两个,主要是害怕被拉冒!
那画面太过“唯美”,联想起来都很可怕
原来在牢房之中亦可使用金汁战术!
妙哉!
粪桶建奇功!
死囚一方有两人被扣了粪桶,战力骤降,不过认罪一方只能挑没被扣上粪桶之人下手,免得自己也被殃及到。
“哇呀呀!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缓过来的李沾向羞辱自己的仇人王铎猛扑过去,二人厮打在一起,由于地面有粪水,较为滑溜,脚下没站稳,便双双倒地,开始翻来覆去
祁逢吉也顾不上一身的恶臭,选择张维机作为厮打对象,既然自己已经一身恶臭,便利用这点,直接抱住对方,使劲往对方身上蹭!
“臭不可闻!”
“打掉你这狗牙!”
“老匹夫去死吧!”
“竖子住嘴!”
哪怕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双方也仍旧在粪水之中追对厮杀,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这叫“浴粪血战”!
“啧啧!有点意思!”
“莫要闹出人命!”
“此等皆为文官,并非习武之人,岂能一拳致命?”
“时刻监视,切莫大意,死囚万不可死在牢里!”
“是!”
一群狱卒可是开眼了,诏狱里打架是司空见惯之事,但如此之多的文官发生混战,想来也是鲜见。
连粪桶都用上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来这些斯文之人在紧要关头,也会干些有辱斯文之事。
“进去拉开!将非死囚走带到隔壁牢房!”
值班的头目见到里面两伙人真往死里打,便让手下将其分开,否则闹出人命,自己还得被上司责罚。
“哎呀呀!甚臭!”
“停手!不准打了!”
“让你停手!没听见?”
开始狱卒喊了两句,双方居然置若罔闻,仍旧在厮打,见到自己竟被囚犯给藐视了,狱卒们也有点恼火,连拉带踢,才将双方分开。
钱谦益等人的“新居”便是阮大铖等人的“住处”,这下两伙主动认罪之人总算是汇合到一起了。
“钱谦益!你这狗贼!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李乔仍旧对这个士林里的最大叛徒念念不忘,有机会还得将其暴打一顿。
“张维机你这匹夫等着,我要将你满口牙悉数打掉!”
祁逢吉之前吃了张维机暗亏,即便适才找补回来几拳,可还远远不足以平息心中怒火。
“王铎!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帐!今日之羞辱,他日就要百倍偿还!”
被扣了粪桶,又被对方踹了一脚的李沾恨不得将王铎直接打死,适才真是欺人太甚。
“诸位,明日还有一考,趁早歇着吧!”
彭宾听不下去,便打断了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