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就扛不住了。
直接走掉的士子便有上百人之多,死这四个人,总好过他们都被官兵擒获,钱谦益、吴应箕等人尚未获释,可是不能再遭败绩了。
“阮大铖、彭宾、陈名夏三人先侯着,有人找尔等!其余人等皆可回家,若有再犯,后果自负!”
待李沾等死囚被提走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上的工夫,牢头才让狱卒打开牢门,告知阮大铖等人可以获释了。
“我等身为忠良,为何不释放我等?”
杨维斗见到对面的贰臣都被放了,而自己这间牢房却毫无动静,便询问起来。
“放!打开!冒襄一人可走,给其余人等戴上枷锁!”
“这是何故!”
“尔等被发配马鞍山挖矿!为期三年!连同家眷!哈哈哈哈”
上面真是太英明了,像这等伪忠之人,就应该送去挖矿才是,省得每天吃饱喝足,没事找事。
“啊?朝廷安敢如此对待我等!必然是你刻意诓骗我等!”
吴应箕听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击中一般,让他全然不敢相信,更不愿意接受。
“骗你?自己看吧!”
牢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纸,打开之后便是关于处理这些“忠良”的结果,由都察院草拟,大理寺核实,刑部签字。
“昏君!昏君啊!我等皆为忠良,朝廷却如此残害忠良,若让奸佞诡计得逞,大明焉有中兴之日?”
仍旧以忠良自居的杨维斗可是将自己看得无比重要而又正义,没有自己这些忠良,大明便不会好转了。
“杨兄,后会无期啊!看来你那妻妾,在下可是照顾不到了。此番随你过去,你便可安心挖矿了!”
听到如此利好消息,彭宾真是感到心花怒放,还不忘插嘴揶揄对方。
“那冒襄为何可以幸免?”
没等杨维斗发话,吴应箕便赶紧询问起来,毕竟同室不同命,让众人心里很是不平衡。
“哼哼!这还用问?”
牢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应箕,也不知道这厮是真傻还是装傻。
“冒襄!莫非是你出卖我等?”
自己即将落难,家眷还被殃及,杨维斗现在谁都会怀疑。
“我在下只是认罪而已,并未出卖诸位啊!”
冒襄也是迫于无奈才认罪的,连侯方域都认罪了,自己为何不能认罪啊?
“你这分明是在狡辩,谁知你对那些狗官说了甚子?”
杨维斗越来越怀疑冒襄已经成了叛徒,还用听来的消息换取自己获释。
“冒襄!看到否?杨兄分明已经沦为一条疯狗,见谁咬谁,不分彼此!”
彭宾倒是做了回好人,好心提醒冒襄,这也是他第二次帮冒襄,上次可是他先告诉冒襄是忠良的事情。
“你放屁!狗贼彭宾!待我出去,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出去?杨兄,你是打算越狱,还是打算从矿区脱逃啊?在下可是忠于朝廷的,法不容情,定会举报与你!”
让你厚颜无耻自诩忠良,旁人不收拾,我就收拾你一人。
“你”
“若是在下哪天得见了嫂夫人,定要让嫂夫人送杨兄一个白胖小子!哈哈哈哈!”
“狗贼彭宾啊”
杨维斗听了对方又要拿自己的家眷说是,便心火上窜,可没等骂完,便突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吐血乃是忠良,在下领教了,杨兄珍重,在下告辞!”
彭宾见到对方这副德行,也就没打算得理不饶人。
“三位可是阮大铖、陈名夏、彭宾?”
“正是!敢问您是”
“在下礼部大使罗易达!”
大使!
一个听上去很高大上的名字!
若问品级
抱歉!
未入流!
也就是没品!
但是礼部官员找己方三人所为何事呢?
“三位跟在下过去便知!”
刑部人多嘴杂,并非议事之地,罗易达便带着三位刚出来的贰臣来到礼部。
“诸位,别来无恙啊?”
礼部尚书兼右佥都御史倪元璐在自己的衙门里已经恭候多时了,既然皇帝有意启用这三人,自己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更何况撰文抨击江南士林,非自己所长,而这三人刚好出自本地,对江南士林情况了如指掌,用来当作笔锋,最为合适。
“大宗伯折煞我等罪人了!”
阮大铖先行致歉,来到人家的地盘,必须放低姿态,更何况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必须事事都得小心谨慎才是。
“哪里!请坐,来人,上茶!”
今日无需上朝,李沾等贰臣被磔示,倪元璐也无须去观看,眼下礼部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