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可以一起报,只要不怕冷,可以战至天黑,甚至翌日凌晨!
“又打?”
“如此生猛!”
“血气十足啊!”
看得对面勇卫营的一群人都再次官网起来,一言不合就开打,这比**还**啊!
不说对面前方都是读书人么?
怎么也掺和其中了呢?
这难道是南都的新风尚么?
既然不甚了解,那还是静观其变吧!
今日的上半场是首辅等人为大家表演,下半场则是首辅带来的这些人一起参与,全员对打,好不热闹。
“……”
崇祯端着双筒望远镜,看的是饶有兴致,想减轻朝廷的压力,眼前的这番活动便最为合适了。
只要勇卫营与厂卫不被卷进去,对面想打多久都可以!
朕还可以为尔等提供场地,不怕施展不开一身本领!
尔等想让朕退位?
做梦去吧!
朕想让尔等自行残杀一会儿才说!
“虎山!”
“末将在!”
“勇卫营除运输罚没家财与物品之外,非必要不得参与百姓械斗!”
“末将遵令!”
黄得功也是现场观众,当然清楚皇帝的打算。
崇祯看了一会儿便撤了,因为再呆下去,即便身边有火炉取暖,身上也穿着厚实的裘皮,时间一长,也可能被冻感冒了。
翌日,贼子大军由于带头的骨干遭到重创,加之内讧剧烈,也就再也形不成气候了,势头骤降。
奸商们的亲戚们都忙着减少损失,争取救出自己的家人,或者侵占正主的财产,根本没心思参与士林的义举。
百姓们见到如狼似虎的勇卫营与厂卫,对方多半还是北方人,自己根本不认识,更别说攀关系了,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连商贾都被这些鹰犬啃得成了皮包骨,寻常百姓若是作死,那就必定连命都要搭进去了,大家又不全是傻子。
现在众人的头号敌人并非狗皇帝的鹰犬,而是前番胆敢与自己大打出手的同行!
抗税之事,以后再说,眼下先把昨天的仇给报了再说!
只要下手造成了一方重伤,并且还知道行凶者的住处,登门报仇瞬间变成了司空见惯之事。
打不过?
不要紧,天干物燥,咱还可以放火嘛!
于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南都城内出现了十数处着火点,没有一起是厂卫与勇卫营所为。
由于救火不利,除了百姓也没有官府派衙役参与,导致火势随风愈发迅猛。
皇城位于南都的东南角,在刮西北风之际,正好是最为安全的位置。
想让朕退位?
尔等这下遭天谴了吧?
哼哼!
没错!
崇祯就打算在后邸静候佳音!
由于自己也被冻感冒了,加之贼子大军也无力折腾,正好可以忙里偷闲,静养数日。
“昏君……现正在……得意,诸位切莫……再行……举事,尚须……从长……计议!”
躺在床上的朱集璜面色十分憔悴,眼袋发黑,嘴唇褪去多半血色,还不忘叮嘱屋内的众人。
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根本无法坐起,只能像是瘫痪在床一般,能否痊愈另说,此番能保住命就算是万幸了。
“首辅!如此深仇大恨,我等必然报之!”
“不可!昏君……”
“外面因何聒噪?”
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锦衣卫,对方来势汹汹,看得在场众人都有些害怕。
“何人是宋征璧、周茂源?”
“在下宋征璧!”
“在下周茂源!”
“尔等身为贰臣,不知自省,却参与请愿,罪加一等,此为谕令!”
“啊???”
“决计不会!”
“宋征璧,字尚木,松江人,崇祯十六年进士,降清后官至潮州知府!周茂源,字宿来,松江人,崇祯二十二年进士,降清后官至处州知府!”
“啊?此为捏造之!”
“将此二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