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
现在看起来,真应了那句话。
秀才造反,遥遥无期
复社与东林残部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请愿大军,随着骨干力量的缺失,瞬间便土崩瓦解,再也难以重新捏合起来,对抗朝廷了。
朱集璜等“十二忠良”现在躺在床上,难以起身,最大的弊端就是肾虚
像姜垓这样方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倒是好说,无非是大病一场,过些时日便可恢复多半。
而朱集璜、郑敷教这样年过四十的,经历过一连三天的厮杀,尤其是最后还被狗皇帝给加量了,那就等于要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了。
再来上一次的话,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爷了,幸好崇祯手里已经没药了,算是间接网开一面,用上类似的药物,也会直接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然而那种极度美妙的感觉,真是让朱集璜难以忘怀,若是身体得以康复,有机会还要尝试一番。
此话只能埋藏在心底,因为实在是难以启齿,尤其是此药恐怕只有狗皇帝才有,到别处药铺可是买不到。
朱集璜等人也不是没吃过类似的药物,但没有一款能达到如此奇效,真是堪称仙药了,若是当真是由狗太子造出的,便是仙药无疑了。
“首辅,我等已然作出此等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恐被士林耻笑啊!”
姜垓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正因为如此,这才忧心忡忡,躺在床上祈求朱集璜这样的前辈赐教。
“唉!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在下亦是后悔,可又能如何?为士林着想,在下有意隐退。如须你尚未到而立之年,当须抖擞精神啊!”
朱集璜不想连累在场众人,以后也不想连累士林,既然复社是回不去了,莫不如直接归隐,颐养天年好了。
“首辅,在下以有意如此!”
郑敷教觉得若是自己能够保住性命,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士敬,莫要称呼在下首辅了,大势已去,还是称字号吧!”
经过一番腥风血雨的较量之后,朱集璜这会儿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承认自己不是那昏君的对手。
“在下往后愿与以发肝胆相照!”
郑敷教说的非常含蓄,不过意思也非常明了,因为两人已经进行多数次深入了解了,彼此之间依然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士敬,若是能逃过此劫,在下亦愿如此,往后风雨同舟!”
朱集璜也觉得这样很好,至少隐退之后,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了。
“两位前辈,晚辈亦愿如此啊!”
沈寿珉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向远处的两人致意。
房间很大,足以容纳六张双人床,刚好放下“十二忠良”。
“晚辈亦愿如此!”
“晚辈亦愿如此!”
“晚辈亦愿如此!”
沈寿珉之后,在场与其同辈之人纷纷表态,因为的确没退路可言了。
再行出去,一定会被士林耻笑,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莫不如就此退隐。
纵使自己能够舍下颜面,也不意味着可以忍受无时无刻的指责与耻笑,那就太过羞煞了。
更重要的是,众人都不想被凌迟、砍头、挖矿!
哪怕逃过死罪,被发配到矿场,也是得被活活累死。
那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首先得被革去功名,户籍变更。
若无重大立功,往后世世代代皆是如此,全都得挖矿。
这才叫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为后代想想,也不能去啊!
“前辈,那昏君当真可饶过我等?”
这也是众人都全新的问题,一旦皇帝有心让大家去死,那真是一个都活不成,更别说隐退了。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
“敢问前辈,我等还有何路可走?”
“认罪!”
“啊???”
众人皆惊诧一声,然后沉默无语了,这实在是有些让大伙难以接受。
此前还信誓旦旦地要迫使昏君退位,重振朝纲,如今却沦落到主动认罪的地步。
如此落差,未免太大了,尤其是向那昏君低头,真是不甘心啊!
“我等非是胆怯之人,只是尚须顾及家眷。更何况前番已然努力过多次,然而天不遂人意,仅此而已。”
为了安抚众人,朱集璜便找了一个尚且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作为搪塞之词,总之就是心理安慰而已,说不说都已然木已成舟了。
“以发与在下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再无力引领诸位。若有人可继续举事,自然可以。否则,倒是可以寻求他途。此乃自愿,人各有志,绝不强求。”
郑敷教说话自然是向着朱集璜,他俩已经不同于年轻人了,必须为自己考虑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