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合击之。
若是每路兵马都打不过敌人,像萨尔浒之役那样四路兵马有三路都完犊子了,才是大忌。
得到崇祯皇帝的许可之后,郑成功便在三天之内,领兵登船经海路从勃固河入海口逆流而上。
郑成功与宋纪约定在汉达瓦底城下汇合,一并围攻改成守军,除非莽白已经提前弃城而逃了。
作为整个东吁王朝的主宰者,主动出击受挫,发动夜袭又失败,使得莽白心里异常烦躁。
明国的皇帝怎么就能看上自己的地盘呢?
此前明国的皇帝与官吏都不是很好哄骗么?
若是两军再次交锋,己方还能否击退来犯之敌?
这些问题萦绕在莽白脑子里许久,思考时间甚多也没找到答案。
手下有人提议踞都城迎敌,或可打败敌军。
有人说要诱敌深入,待敌军水土不服之后便可大肆反击。
对于到底是打是撤,心烦意乱的莽白还没拿定主意。
他根本没想到明军战斗如此强悍,夜袭出动六万人马,进攻了两次,都没能突破敌军防线。
反而己方在战后统计人数,算上死、伤、病、逃之人,总计折损兵力接近两万,等于打没了三成多的兵马。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战象在敌军的活力面前,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反而成了己方的累赘。
没了战象,光凭骑兵冲锋,只怕凶多吉少
不过在自己手里还有五万大军,而且各地的勤王之师还在源源不断开赴都城之际。
就这么放弃都城,未免有些折损颜面了。、
哪怕凭城而战,待重创敌军之后再行撤退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思前想后,莽白最终决定先率主力踞守都城,附近埋伏骑兵,随时准备发动突袭。
“如此丑陋的衣服,白给老子都不稀罕!”
“可不是嘛!昊菁皇帝说过,红配绿甚子来的”
“狗臭屁!”
“哈哈哈哈”
搭乘舰船向西转战的郑军士兵还在船上回忆缅军尸体的衣着模样,那场面简直都不忍直视。
缅军里面衣服是深绿色的,下摆长及膝盖,外面再套件砍袖的大红及臀褂子,下面穿着同样是大红的灯笼裤。
肩头与领口都留有大锯齿形的上挑外缘,胸口有双牛角型的标志,加上类似蒙元军队头盔形状的的黄色的头盔。
这副行头,加上缅人被明军炮火轰得已经呆滞的面容,没见过的人完全可以自己联想
初见之人会本能地认为莽白的脑子有问题,不然不会给手下拔发这么一套冒傻气的军装。
郑军士兵在战后的活动仅限于摸尸,没一个人打算从尸体上面扒衣服。
原因很简单,对面这身衣服,不但晦气,而且傻气!
绕路而行其实也没多远,三天之后,郑军便开始从入海口逆流而上。
从拔营开始计算,五天后,郑军的舰船便已经开到了汉达瓦底城下。
宋纪所部也是刚刚抵达这里没多久,营盘刚刚扎稳,郑军便来了。
城内的莽白没想过敌军真的会把战舰开到自己都城的外面,得报之后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若是没有这些敌舰的帮助,己方应该可以凭城击退来犯之敌。
现在看来,实现之前的设想恐怕会比较困难了。
由于勃固河的水面并不宽阔,目标区域可以容纳的郑军战舰数量并不多。
也就不到百艘而已,而且都不是大船,铁甲舰更是一艘都没进来,怕搁浅在此地。
郑成功认为炮击并非西式棱堡的城池,用中型战舰就足够了,大型战舰乃至铁甲舰完全是大材小用。
缅军倒是也有战舰,但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就全都跑到上游去避难了,谁也不想直接喂鱼
郑军战舰在进入内河之后,真是未逢敌手,一路大摇大摆地驶入了炮击地段。
然后便开始了对汉达瓦底城的火力覆盖,因为上面说随便打,不用顾忌任何建筑与人畜。
尽管这么说,炮击的首要目标还是城墙,只要轰塌了城墙,蛮夷就再也无法坚守了。
南廷的兵马早就接受过白刃战训练,每个人都配发了刺刀,更是天天练习过拼刺。
此番对于跟缅甸土著进行白刃战,全军上下,包括文书在内,没一个担心害怕的。
之前的正面交锋与夜袭阻击已经说明了缅军战力低下,连他们都打不赢的话,说明自己这些人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了。
一部分炮弹与火药都是给海战准备的,现在海战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那索性就让土著的城池尝尝大明舰队的厉害吧!
由于攻城压力并不大,故而郑成功也就没让手下进行全速射击,以免提前报销掉自家的舰炮。
一刻钟打一次就足够了,一天十个小时,然后就可以休息了。
大明王师上下发现比缅军还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