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披甲兵。
陈德觉得己部已经遭到重创,实在无力抵挡狗蛮子的进攻,这才回来向上司禀报。
他隐隐觉得若是外面无法尽快攻破城墙,城内各部就要被狗蛮子给“打道回府”了。
“岂能如此啊?再向北撤,焉有我等容身之地啊?”
梅勒章京孟乔芳原本在前线督战,可是见到狗蛮子的枪法无比精准,专挑王师的牛录章京下手,他也就只能退居二线来调度各部了。
先前孟乔芳手下的另一员得力干将任珍已经派人前来,请求其再派士卒,否则前方将无力招架蛮明的反击。
可是孟乔芳所部也就只有不到三千人而已,经过一夜的激战,仅剩两千上下,先前又挨了一顿炮击。
再加上全线吃紧,可用之兵不断下降,眼下能凑出来一千人就不错了,自己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去驰援任珍那边?
陈德主防南路,南路崩溃!
任珍防御东路,东路崩溃!
所部损兵折将,被狗蛮子打得溃不成军。
自己又该如何向固山额真王世选报告战况啊???
眼下只有三个选择,要么原地死战,直接后果便是全员战殁。
要么选择后退至地洞口,经地洞出城,好能保住残部将士性命。
最后便是放弃抵抗,向蛮明投降了,这算是最为为妥善之策了。
出城要被皇上怒斥,保不齐要被下狱问罪。
死战是孟乔芳所不愿的,他还不想就此为大清舍生取义。
乞降的话,对于他这种在九年前便于永平府投靠大清的将领,明廷会如何处置。
要是能够得到职位原封不动的待遇,那还是可以考虑一番的。
当时皇太鸡接受自己的投诚,到了大清这边,自己便仍旧是副将。
如今复降旧主,那职位起码不能低于总兵吧?
“狗鞑子休走!你爷爷来也!”
就在孟乔芳在思量后路之时,忽然从街角蹿出一伙人,从盔甲外形与颜色上看便可直接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明军无疑!
双方距离不足二十步,孟乔芳身边加上陈德所率的亲兵,总计能有六十余人,而对方仅有不足十人而已。
“哼哼!不知死活的狗蛮子!本将大好头颅在此,你这厮焉有能力取之?给爷杀翻这几个狗蛮子再撤亦不迟!”
孟乔芳仗着己部人多势众,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一挥手便让周遭亲兵一拥而上。
“啪啪啪啪”
就在近三十名披甲兵叫嚣着挥刀向目标冲杀之际,忽然街对面的房檐响起了爆豆式的一连串枪响。
冲在前面的完全猝不及防,当场有近十人中弹,然而枪响并未停歇,而是持续不断,让孟乔芳的亲兵们伤亡陡增。
“啊?这”
如此奇葩景象令孟乔芳大惊失色的同时又大惑不解,在房檐上的敌人他是直接看到的,手里的武器应该是鸟铳,可怎能持续开火?
鸟铳不是只能放一次么?
即便是辽西明军擅用的三眼铳,也不过一次三响而已。
眼前这伙明军所持之武器威力,显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三眼铳。
短时间内便放倒了己方不下二十人之多,要知道房上的明军也不到十人而已。
就在此时,街上的八个明军对孟乔芳的亲兵们发动了反冲锋,当场射杀了余下的士卒。
近三十名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眨眼工夫便被对方给解决掉了。
更可怕的是,貌似这些狗蛮子打算将自己一伙人给一网打尽,真是
“放箭!”
陈德立刻命令手下张弓搭箭,然而没等箭矢离弦,对方从房顶又扔过来一堆会爆炸的棒槌!
“轰轰轰轰”
由于投弹位置极为准确,直接炸死炸伤十余人,这等于两次攻击便干掉了孟乔芳的一多半兵力。
“撤!”
孟乔芳见势不妙,连“速”字都懒得说了。这伙狗蛮子所持武器异常犀利,加之枪法精妙,再耽搁一会儿,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呵呵!还想跑?咻!”
带队的一人见状便吹响了口哨,这个猎物可是他观察了许久才决定下手的,决计是条超级大鱼,断然不会让鱼饵轻易逃脱。
“啊???”
在陈德与十几个亲兵的保护下,孟乔芳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脱险,然而从窄街另一头的房顶跳下来几个人,俨然是想要设卡拦截他们。
“给我杀过去!”
陈德知道必须恶战一场才能逃出此地,便断喝一声,带着身边的数名亲兵杀了上去,此时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啪啪啪啪”
就在陈德一伙人冲到距离仅有对方数步之遥时,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