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莫不如来个引蛇出洞,在野外将敌军重创,甚至歼灭。
至于拉辛的族人们,很容易解决,让他们躲起来就行了。
只要不主动跟罗刹军队交战,总不会被野兽给吃了吧?
而阿斯特拉罕总督普罗佐罗夫斯基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如果不是从阿斯特拉罕到辛比尔斯克到处都是叛乱的哥萨克,而且敌情不明,他早就打算直接南下了。
这些该死的哥萨克对后防的破坏力着实不如果放任其四处劫掠,传到沙皇陛下的耳朵里,自己的官位恐怕就不保了。
普罗佐罗夫斯基一方面派人打探南边叛军与清军的情况,一边派兵分成多路来进剿拉辛手下的哥萨克。
收拾后者的难度很大,因为对方就是一群群的土匪,在吃过攻城的亏之后,也就学聪明了,现在基本战术就是抢了就跑。
成百上千的叛军哥萨克集中兵力进攻一处据点的话,只要不是大城市或者堡垒,基本都可以得手。
就这样在顿河与伏尔加河之间的地带与俄军进行运动战,极大地调动了俄军的兵力,而且还没得到多少战果。
在对屡次进剿的收获都失望之后,普罗佐罗夫斯基最终决定集中兵力,向南进攻,一举重创或歼灭支持拉辛团伙的清军。
刨去察里津的守军以及出去进剿北面哥萨克的部队,普罗佐罗夫斯基手里还有四万大军,他认为已经这个规模的兵力已经足以对敌人造成致命一击了。
最好能在圣诞节前取得胜利,这样便可以让麾下的将士们好好过节了。
普罗佐罗夫斯基本人与身边的将领们对此番南下收复失地,都持较为乐观的态度。
十二月十七日,南下的俄军在阿斯特拉罕上游约一百五十英里的地方,发现了清军的骑兵部队。
对方兵力只有数百人,而且见到俄军主力出现,便立刻向南逃跑。
普罗佐罗夫斯基见状便命令约两千骑兵立刻追击这股敌军,争取旗开得胜。
自己带着约一万八千骑兵和两万步兵和重炮与辎重跟在后面,同时叮嘱追击部队小心一些,避免中了对方诱敌深入的圈套。
但在两小时之后,几名跑回来骑兵报告,他们遭到了敌军伏击,损失惨重。
这个结果让普罗佐罗夫斯基非常恼火,该死的黄皮猴子果然只会利用卑鄙的手段来取得胜利。
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了,等自己率主力将其消灭之后,以后在伏尔加河下游一带,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等抵达伏击地点,看到遍地的俄军骑兵尸体,普罗佐罗夫斯基就更加恼火了。
就在他打算下令寻找罪魁祸首之际,从对面的山丘后面出现了大约五千清军骑兵。
这是一个汉军旗的骑兵,就在三里地之外,恭候敌人的大驾光临。
怒不可遏的普罗佐罗夫斯基立刻命令一万五千骑兵,分为三路,实施中路直击、两翼包抄的战术。
自己握有决定的兵力优势,一定要将这股敌军消灭干净,一血前耻。
但随着两翼俄军骑兵的迂回,他们发现在自己的外围侧翼,还出现了更多的敌军骑兵。
多尔衮的战术就是用一个牛录的骑兵先去钓鱼,若是鱼上钩了,就一口吃掉。
然后激怒对方的主将,让大军埋伏在伏击圈周围,用同一个地点打两次伏击。
由于双方都是头一次交锋,彼此并不熟悉,故而这个冒险而又大胆的办法还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为了将南下的敌军一锅端掉,多尔衮决定将伏击圈扩大一些,如此便容易埋伏更多的兵马了。
哪怕位于伏击圈中心位置的汉军被对方发现了也不要紧,他们就是用来吸引罗刹人注意力的。
真正的杀招是向猎物侧翼迂回的两路人马!
左翼博洛、岳乐、辉兰带队,右翼由鳌拜与尼堪率领,不怕圈子绕得大,只要能将敌军的队尾给兜住便可,那就等于切断了其退路了。
战前部署是一回事,交锋时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俄军负责包抄的两翼发现自己正在被包抄时,便立刻决定改变战术,先击退外层的敌人,防止自己被对方包围。
现在对俄军来说,反应慢一步的话,包围敌军的计划就变成了己方的突围行动了。
“该死的,命令步兵原地列阵,炮兵立刻靠前部署,给我杀退那些黄皮猴子!”
当普罗佐罗夫斯基看到远方天空不断升腾而起的烟花之后,他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算了,这可能是敌人的诡计。
步兵的撤退速度不可能比骑兵快,在敌军骑兵没有遭到重创之前,己方步兵是不可能从容撤出战场的。
只能命令步兵和炮兵原地防御,不能给敌军骑兵部队向己方快速突击的机会。
尽管普罗佐罗夫斯基的战功没有舍因那么卓著,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