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菁四十年1683北线铁路终于全线贯通,意味着大明本土与北地,特别是乌拉尔山以西地区,将被紧密地连接起来。
而第一批凯旋而归的西征将士连同家眷,于同年七月初从莫斯科启程,算上沿途补充食物、淡水、煤炭,检修车辆的时间。
总耗时也不过二十二天而已,这可是比当初,自东向西,追着罗刹兵,一路打过去要省时省力太多了。
在北都北站,看到十余年未归的自家男丁,亲人们当然是大喜过望,甚至涕泪横流,只要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就算是千好万好了。
那些捧着骨灰盒回来的,也就只能让家眷们潸然泪下,有些更是泣不成声,坐在地上哀嚎不已。
战殁通知书已经下发了,一千银币的抚恤金也一并发放,家眷只要到火车站领取属于自己的小盒子就行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过将士们的后代是可以享受优先入伍的待遇的,若是头脑聪明,亦可在考军校时有加分。
军属的相应待遇,在三十年内是完全不会变的,可以确保其子女能够享受到三十而立的时候。
能够从北地活着回来的还是绝大多数,因为王师上下全都是重装防护,连草原骑兵皆是如此配置。
一般情况,最多是腿部重伤,被迫截肢,下半辈子拄拐而已,对军人来说,能保住自己的狗命就算甚幸了。
第一批搭乘火车回来的均以伤员或受中重度伤后康复的人为主,活蹦乱跳的可以再等几个月,反正西征罗刹的全部将士都会返回本土休息。
就算想留在当地,以后就居住在那边了,也要事先经过万礼的同意,然后上报给兵部才能被批准。
留在莫斯科等地的人,基本都是无牵无挂或者与家里关系不好,在本土这边没啥可担心的,就可以专心开始新生活了。
昊菁皇帝对此表示理解,军机大臣们也就没其他意见了。
万一被心上人给甩了,再回来不是自取其辱么?
到时候不理解人家都不行了,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让一些经过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在西边安家落户,跟大洋马过上幸福生活。
活下来的人,只要还能喝,就绝对不会拒绝战友、同乡、亲友等人的酒宴邀请。
西征时间最长之人,几乎超过十七年没有回到本土了,已然从帅小伙变成中年人了。
北都的酒楼、饭馆以及各种会所,自然可以借机大赚了一笔。
不光是这几天,往后火车每回来一趟,就意味着给这些地方的老板拉来一车客人
普通人活着为啥?
不就是为了吃着舒服、住着舒服、玩着舒服嘛!
刨去在当地玩大洋马的开销,普通士兵少说两个月也能攒下一枚银币。
看似不多,一年攒六枚,十年就是六十枚,那可是沉甸甸一袋子钱啊。
若是在当地屯田种地收成上佳,哪怕是收获了十亩地的土豆,也能得到上面的奖励。
不但饿不着,而且一亩地就算赚一枚银币,十亩地也能落袋十枚银币。
张煌言就是用如此办法鼓励手下多多耕种,进而实现了西征部队自给自足的小目标。
如此行事是无可厚非的,因为本土距离莫斯科实在太过遥远,补给过于艰难。
哪怕向法国采购粮食,也要走波罗的海,从波罗堡上岸,再向莫斯科方向走上千里路方可抵达莫斯科。
已经年过七十的万礼先行回来,便向自己的尊师报告了西征这些年来发生的诸多要事,小事等以后再娓娓道来也不迟。
万礼与张煌言原本都想先让岁数最小的曾英第一个回去,后者则以身体康健为由,反而跟着张煌言劝说万礼先回来。
杨展也加入了规劝的小团伙,万礼拗不过三人,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说起来,万礼只比昊菁皇帝大不到二十岁,然而如今师徒二人坐在一起,就像爷孙一般。
七十岁的爷爷与三十岁的孙子,这就是当下的真实写照。
万礼在看过尊师的龙颜之后,似乎觉得尊师比当年自己出征的时候还要年轻。
“有人说你在西征的时候赚了不少钱,为师也不会计较。此番西征,王师战绩彪炳,你亦指挥有方,为师亦不会有钱币上的奖励,赐你一管药便算作犒赏了。”
师徒之间,谈钱多伤感情呀!
昊菁皇帝就直接用仙药代替了赏赐,这玩意外面可是出一百万银币都根本买不到的好东西。
外人也不可能买到,因为是昊菁皇帝自己动手做的。
每天一次,就这么一管,而且最好尽快服用,药效方可达到最佳程度。
“小徒多谢尊师赏赐!”
在外面,万礼须称陛下,在私下,便可称呼尊师了。
现在就算是毒药,万礼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当年蓝玉凯旋而归之后
想来自己还没做过蓝玉那些